娘娘起初都不难过,不哭,也不闹,就麻木的躺在床榻上,
可今儿得知殿下要来接她,她忽然就愤怒又惶恐起来。
娘娘之前身子就不好,被炸了一次,更是身子虚,就没有经受住这个刺激,娘娘她......殿下,娘娘是真心喜欢您啊。”
祁阑没理会那小婢女,走到太子妃床榻跟前,拉了那“太子妃”的手,沉默了好半天,道:“人是太子府的人,这丧事,自然也要在太子府办。
一会儿会有内务府的人过来交接,你们准备一下。
孤去看看侯爷。”
那婢女见祁阑拉了“太子妃”的手,顿时提心吊胆,唯恐这位太子爷看出什么端倪,结果殿下就这么走了?
婢女顿时大松一口气。
果然,不宠爱,也有不宠爱的好处啊。
振阳侯府正房。
祁阑进去的时候,振阳侯沉着脸,一脸的不悦摆的明明白白,看着祁阑,“殿下,臣一早和您说过,不要去刺激太子妃娘娘,她对您用情至深,经不住您大起大落的刺激她。
殿下不听,偏要去看她。
臣好好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
振阳侯冷着脸,全然是指责的语气。
祁阑不受他这话的影响,慢条斯理转了转自己的袖口,笑道:“侯爷,孤有一件事想要请问。”
振阳侯冷哼一声,不说话。
祁阑无所谓,笑了笑,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侯爷是从哪得了张明冲的那些字画的?”
振阳侯一愣,不知道祁阑为什么好端端的忽然提起这个,更意外,祁阑怎么知道他有张明冲的字画?
祁阑突然一笑,“怎么?难道岳母大人把我带到书房的事,岳父大人还不清楚?那倒是小胥失礼了,平白沾了岳父大人的一点便宜。
岳母大人为了不让小胥去见小胥的太子妃,特意说,要把张明冲的字画送给我呢。”
振阳侯让惊得嘴巴大张。
祁阑继续问:“只是,孤有一点不太明白,这张大师的大作,侯爷到底是从哪来的?听说,张大师曾经是前朝太子爷的开蒙恩师?
您说,他这样的大家,会不会也有一身傲骨?
您说,他这样的大家,给前朝那位太子爷做恩师,后来却发现自己教出来的学生竟然去觊觎自己父皇的宠妃?
张明冲会不会觉得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他的过世,该不会是自杀吧。”
“胡说八道什么!”振阳侯勃然大怒。
祁阑慢慢起身,居高临下,审视一般看着振阳侯,“胡说八道?孤胡说什么了?这个张明冲难道不是前朝那位荒诞不羁被他父皇禁足了的太子爷恩师?
侯爷最好仔细想想,你这些佳作到底是从哪得来的,不然......孤就要上奏陛下,说侯爷收集前朝余孽的东西。
你家有人手握军权,你说陛下会不会忌惮?”
振阳侯震惊又难以置信的看着祁阑,“全京都谁不知道你太子殿下最喜欢张明冲的大作,你弹劾我?太子殿下就算是威胁人,也没有这样威胁的吧!”
祁阑皮笑肉不笑,“是吗?那要不然咱们试试看!我给侯爷一天的时间去仔细的想,一天之后,我们太子府的灵堂也搭建好了,到时候太子妃的吊唁也开始了。
你若是不能想出一个结果,那吊唁仪式上会发生什么孤就不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