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停,祁阑翻身从马车下来。
望着驰骋远离的马车屁股,长喜站在祁阑一侧问,“殿下,咱们去哪?”
祁阑面无表情,“回京。”
“回......”回京你有病啊从马车上跳下来,怎么滴,那车是已经装不下你了?
长喜震惊且不解的看着祁阑。
祁阑一脸从容,抬脚往前走,“孤想散散步。”
长喜:......
你看我信吗?
天寒地冻的,西北风快把树吹断了,您想散散步?
怎么,是您最近呼吸不畅,需要风给你往嘴里吹点气吗!
可祁阑要走回去,长喜也不能自己去追马车,只能悲愤的跟着这位神经病主子一起往回走。
之前下的雪还没有融化,坐马车不觉得,一旦走路,立刻能感觉到道路的不平和难行,好多路段积雪被马车碾压,结成薄薄的冰面,走上去很容易摔倒。
京都。
姜意刚刚回去,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太子妃跟前的嬷嬷便找上门。
“还请侧妃娘娘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娘娘吧,我们娘娘自从养病,从未再有过任何争宠之心,每日在自己院子里足不出户,侧妃娘娘还要如何啊!”
那嬷嬷一进门,扑通就给姜意跪下。
吓了姜意一跳,转头去看旁边半斤和福宝。
半斤福宝齐齐摇头,一脸茫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意一脸警惕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没去扶她,也没让她起来,只是问,“你家主子怎么了?”
那嬷嬷脸上带着央求,眼底带着压抑的怒火,“侧妃娘娘何必明知故问,是你让人给我们主子的饭菜里下了东西,现在我们主子上吐下泻,侧妃娘娘目的已经达成,我们主子遭了两天的罪,可再这么下去,人是会没了的。
还求侧妃娘娘开恩,让大夫来给我们主子瞧瞧。”
姜意顿时震惊,“我让人给她饭菜里下了东西?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要这么说,那咱们得说道说道。
凭什么就能证明是我给让人给她饭菜里下了东西!”
那嬷嬷答非所问,忽然凄惨大哭,“侧妃娘娘饶命啊,侧妃娘娘饶命啊,老奴没有别的意思,老奴只是想要给我们主子请个大夫。”
姜意站在那里,垂着眼看她,忽然脑子里冒出两个字:表演。
嘿!
这演技!
嘿!
这手段!
这不都是她姜意穿越之前讨生活用的剩下的?
转头在身后椅子上坐了,姜意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两口,一边兴致勃勃看这嬷嬷不知为何突如其来的表演,一边幸灾乐祸的说:“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我昨儿和殿下一起去了风波庄,今儿和殿下一起回来的?
那可能让你白费力气了。
我是和殿下一起去的风波庄,也是今儿一早一起离开的,但是殿下半路有事,没和我一起坐马车回来。
你就是哭破天,他也不可能突然进门,然后正好撞上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