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来参加宴席的宾客全都由着管家送走。
靖安伯径直去了老夫人那屋,一进门,劈头盖脸朝着靖安伯夫人一巴掌扇了过去,“无知蠢妇!都怪你,坏了今日的好事!”
靖安伯夫人原本正伺候老夫人喝药呢,猛地挨了一巴掌,一碗药汤子差点泼老夫人一碗。
幸好老夫人眼疾手快扶住了那药碗。
“好好的,打你媳妇做什么!”老夫人没好气看向自己大儿子。
靖安伯指着靖安伯夫人,睚眦目裂,“人家太子原本都劝好了姜意,这次来就是来低个头认个错,还想和咱们家和睦相处,为此拿出徐记一半的利润作为今儿的寿辰礼!
都怪你,非要弄什么溜肥肠,这下好了!
真不知道你是肥肠盘了脑子还是猪油闷了心!”
靖安伯快气死了!
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啊!
老夫人也震惊了,看了靖安伯夫人一眼,“你确定?”
“自然是确定,太子爷亲口说的,若非如此,他干什么要说这个!”靖安伯气的发抖,恶狠狠的又看了靖安伯夫人一眼。
当着一屋子伺候的丫鬟婆子被劈头盖脸打了一巴掌。
靖安伯夫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那巴掌还在继续扇她,她哭着反驳,“人家凭什么就给你百分之五十呢?为了这么一句话你就打我?你就确定太子不是故意使坏?
就在昨儿,母亲亲自去太子府,姜意那小贱人都不肯见母亲,今儿她就能态度扭转让出百分之五十的利润?
你做梦呢!”
靖安伯被那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冲昏了头,红着眼梗着脖子,“怎么就不可能?太子想要与靖安伯府交好!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陛下明着偏宠太子,实则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太子在朝中如履薄冰,而靖安伯府是百年簪缨世家,他想要同咱们交好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这有什么不可能!
姜意主意再大,难道还能违拗太子爷?
你没见今儿太子爷来了府里的态度?你用溜肥肠奚落姜意,人家太子爷甚至都愿意陪着吃,那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要彻底向咱们表明他的态度!
偏偏你这蠢妇,把一切都毁了!”
“太子爷如果就是故意说那些话,让咱们家里闹矛盾呢?”靖安伯夫人反问。
靖安伯气的又要打人,“蠢妇,你还嘴硬,到嘴的鸭子都被你弄飞了,你去给姜意道歉!闹成今儿这个样子,莫说那百分之五十拿不到,莫太妃那里怎么交待?琦儿怎么嫁人!”
莫太妃先前可是放出话来。
她想办法让姜意和祁阑过来参加寿宴,但是寿宴上如何安排能让姜意乖乖交出徐记,那就是靖安伯府的本事。
只要靖安伯府能拿到徐记,她就安排姜琦的婚事,就算是嫁给四殿下也可以。
现在倒好,彻底和姜意闹翻。
姜琦就是靖安伯夫人最大的软肋,一提姜琦,她脸上神情顿时软和下来,“那怎么办?我就算是去求姜意,她未必会原谅啊,那小贱人现在看咱们就跟看仇人似的。
今儿这肥肠,虽然是我不安好心,可她未必就安好心啊。
她自己吃没吃过她不知道?可她怎么说,她说她忘了以前是不是经常吃,那不就是给咱们下套么!
小贱人,心眼坏透了!”
“好了!”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不管怎么说,拿到徐记要紧,没有徐记,再被姜意这么几次闹腾,靖安伯府才是真的要完了!今儿的事,是你做的不对,你去给姜意陪个罪,又不是让你真的赔罪,主要还是把她骗出来,今儿咱们安排的那些一样没有做成。”
靖安伯夫人不情不愿的吐了口气,“是。”
太子府的马车上。
姜意笑眼弯弯看着祁阑,“今儿多谢殿下相助。”
“怎么?你又要给孤唱个歌儿?”祁阑面上看不出喜怒,倒是带着一点戏谑看着姜意。
姜意一愣,继而笑容加大,“殿下想听吗?想听妾给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