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看的通透,祁阑便没再说什么。
马车很快抵达靖安伯府。
一早靖安伯便守在二门处,等到祁阑一下车,靖安伯立刻迎上去,“殿下万安,真没想到殿下能亲自来,靖安伯府着实受宠若惊,殿下这边请。”
祁阑看了靖安伯一眼,没说话,转头朝从马车里钻出来的姜意伸手。
明明在车上的时候还抱着小暖炉,但姜意手放到他掌心一瞬,祁阑还是被凉的满目意外,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一面将姜意从车上抱下来,一面道:“怎么这样冷?不舒服?”
姜意摇摇头,“没事,许是之前受伤时亏得气血还没有补回来。”
祁阑牵着她的手没松开,另外一只手在她脸上摸了摸,“那今儿就不要逞强,身子不舒服就说,孤带你回去歇着。”
“是。”姜意轻声道。
靖安伯立在一侧,被晾着,眼底闪着怒火看着姜意。
这个贱丫头。
见了他这个亲大伯,竟然一句话不问,反倒是矫揉造作的拿乔,一会儿看你还能不能造作起来!
心头吞下这口恶气,靖安伯朝姜意道:“侧妃娘娘身子不舒服,咱们就快些里面请吧,一大早的你大伯母大姐姐就念叨你了,现在都在暖阁里说话呢,就盼着你过去呢。
殿下,男宾眼下都在花厅,臣带您过去。”
祁阑笑道:“不必了,孤还没有去看望过老夫人,该去问候一声的,当时迎娶意儿便是匆忙,连婚事都没有准备,如今登门若是再不拜见老夫人,意儿真该和孤生气了,靖安伯带路吧。”
靖安伯意外祁阑竟然要去见老夫人。
没办法,只能带路。
一路祁阑都牵着姜意的手没松开,穿过花园,抵达后院。
他们进老夫人屋的时候,老夫人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都是本家的亲戚,几乎没有什么外人。
也是,姜琦在宫中闹出那样的事,紧跟着姜意又将靖安伯府告上公堂,这种时候谁愿意和靖安伯府来往呢。
祁阑带着姜意一进门,原本嘈切热闹的屋里顿时一静,所有人不安的看向祁阑。
老夫人一早收到通知,倒是没有多意外,但是脸上带着些许不自在,笑道:“有劳殿下亲自过来,折煞老身了。”
祁阑道:“您是姜侧妃的祖母,应该的,只是来的突然,没带寿礼,还望老夫人莫要怪罪。”
“怎么会,殿下能亲自来老身已经无尚荣耀,伯爷怎么不将殿下带去男宾那边,这里一屋子女眷,没得冲撞了殿下。”老夫人朝靖安伯说话。
祁阑将这话接了,“是孤要过来的,原就该来陪老夫人说说话,只是这些日子政务繁忙,耽误了。”
他这样说,老夫人也不好硬赶人。
可她备下的那些专门用来招待姜意的准备,岂不是就浪费了!火山文学
看了一眼站在祁阑身后的姜意,老夫人只觉得恨得牙床子都疼,却只能扯出慈爱的笑容,“姜侧妃快请殿下坐下说话,你也坐,回了家怎么反倒拘谨了,上茶。”
原本在老夫人下首坐着的是靖安伯夫人,她一早让开了位置。
祁阑落座,朝她看了一眼,“伯夫人最近瞧着有些清减。”
靖安伯府夫人忙道:“侧妃娘娘是臣妇一手带大的,她突然出阁,臣妇不免思念过度。”
一面说,一面红了眼眶,去看姜意,“你这孩子,出了阁怎么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都不和家里来往了,这几日你祖母一直念叨你,就说你冬日里最爱吃猪下水,也不知道吃上没有,今儿专门给你准备了猪大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