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出门没翻黄历么?
太子在外面,他不敢耽误,赶紧一路小跑去了公堂。
他过去的时候,祁阑已经在公堂一侧的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了,祁阑旁边就是姜意,祁阑正......把玩姜侧妃的手?
京兆尹差点一个没站稳直接给祁阑来个三跪九叩。
“殿,殿下万安。”京兆尹战战兢兢给祁阑行礼问安。
祁阑牵着姜意的手,一副舍不得松开的样子,面上表情淡淡的,“姜侧妃状告靖安伯府克扣嫁妆,劳烦京兆尹大人了,通传靖安伯府的人吧。”
京兆尹连连点头,“好,下官这就让人通传。”
京兆尹的官差去靖安伯府请人的时候,靖安伯府的人正等着姜意上门讨要嫁妆呢,他们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差姜意上门。
却没想到,姜意竟然要和他们在官府见?
“好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官府见就官府见,也好让全京城的人看看清楚靖安伯府养了一头什么中山狼。”
老夫人带着靖安伯亲自出马,直奔府衙。
公堂之上,姜意虽然肩窝受伤,脸色苍白,但是脊背挺直,昂首掷地有声,“我要状告靖安伯和靖安伯府老夫人私自霸占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还望大人明察。”
姜意身为太子侧妃,自然无需行礼下跪。
外面的百姓伸长了脖子朝里瞧这新鲜的八卦。
京兆尹啪的一拍惊堂木,朝靖安伯道:“姜侧妃所言,可否属实?”
靖安伯立刻道:“并不属实,姜侧妃的爹娘于十年前去世,去世之时并未留下任何东西,至于姜侧妃所说的嫁妆,靖安伯府也给她准备了,只是她成为太子殿下侧妃太过突然,府上还未来得及送去。
不知姜侧妃因为何事这般着急,竟然为了拿到嫁妆不惜将嫡亲的祖母告上公堂?”
反手将一个大不孝的帽子扣给姜意。
外面有围观的人嘈切的议论。
【姜侧妃的爹爹不就是靖安伯府的三爷?那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对啊,一个纨绔能有什么积蓄,还值当的姜侧妃为了嫁妆将娘家人告上公堂?好奇怪啊!】
姜意转头看向靖安伯,“大伯没必要给我扣这不孝的帽子,大伯若是当真心疼我,怎么会在不知道我生辰的情况下,信守将鬼月鬼日定为我的生辰?
若非嫁给太子爷做侧妃,我怕是还不知道,这些年徐记往靖安伯府送了多少东西!
怎么?这个大伯也要否认?”
靖安伯冷笑,“我可不知道徐记给靖安伯府送什么东西!再说了,徐记的掌柜的又没疯了,好好的给靖安伯府送东西做什么?
难道徐记是你家的?
你都是我家的!”
崔世清上前,手里拿着一份契约书,“大人明察,这是当日靖安伯府和草民父亲签订的契约书,靖安伯府养育小主人,徐记作为回报,每年给靖安伯府送些东西。
这些年所送的东西,草民已经列了清单,还请大人过目。
至于靖安伯说的徐记为什么要给靖安伯府送东西,那当然是因为,徐记的主人是徐青禾。”
徐青禾,姜意母亲的名字。
正说话,公堂外面来了一个人,祁阑顿时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