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晕!”
靖安伯府,姜琦坐在床榻上,哭的双目红肿,吼得声嘶力竭。
“她假装晕倒的,进了偏殿就掏出匕首扎到我脖子上,逼着我脱衣服,贱人,我们家养了她这么大,她就这样恩将仇报!祖母!呜呜呜呜呜,我可该怎么办啊!”
姜琦抱着老夫人哭,老夫人心疼又愤怒,也跟着哭。
靖安伯脸色青绿的坐在椅子上,不住的叹气。
靖安伯夫人咬牙切齿的咒骂姜意,“当年就不该收留她,见她爹娘死绝了,给她一个家,她竟然这样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狼,以为嫁给太子爷就能上天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她怎么敢让琦儿代她受罪!”
“好了!”靖安伯让吵得头疼,他捏了捏眉心,问姜琦,“我问你,那莫聪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用迷药去捂姜意的口鼻?都是你安排的?谁配合的你!”
姜琦哭的嗷嗷的。
老夫人心疼,转头呵斥靖安伯。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问,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重点是怎么解决!怎么解决!琦儿这样以后还怎么嫁给四殿下。”
靖安伯没好气道:“我总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才能找解决的办法吧!”
胸口憋的生疼,靖安伯起身踱步两圈,偏头看着姜琦,“你告诉我,谁和你配合的。”
姜琦哭着不说话。
靖安伯气的额头的青筋直跳,“你不说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蠢?眼下闹成这个样子,对人家莫聪,几乎没有任何损失,他原本就是个混不吝纨绔!
对姜意也没有任何损失!
唯一的受害者只有你!
所有人都觉得你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家都在看你的笑话!”
“闭嘴!”老夫人可听不得靖安伯如此说姜琦,顿时呵斥。
靖安伯不敢顶撞老夫人,椎心泣血,“总不能现在出事了,所有的事都你一个人顶吧?那个与你合谋的难道就要隐身?琦儿!”
姜琦咬着唇,哭的眼睛都快睁不开。
“与我说好的,是玉春。”
“谁?”靖安伯震惊之下,差点一个踉跄撞翻旁边一只花瓶,目瞪口呆看着姜琦,“你说谁?”
老夫人和靖安伯夫人也惊得脸色齐变。
姜琦道:“玉春,就是玉春啊,莫太妃跟前的玉春!”
靖安伯几乎让气的倒仰。
“她叫玉春,你是愚蠢!好好的,你怎么就和她合作了?啊?”
靖安伯快疯了。
姜琦泣不成声,“她主动找我的,说莫太妃容不下姜意,想要收拾了姜意,问我愿不愿意搭把手,若是愿意,我和四殿下的婚事,莫太妃愿意帮忙。”
说到这里,姜琦忽然咆哮怒吼,duangduang捶床。
“都怪姜意,她要是老老实实昏倒了,哪会有后面这些事,我不就什么都做成了?她偏要反抗!她是不是疯了!
竟然敢用刀子扎我!
可恨我胳膊上的伤比不过她肩膀的伤,根本没人关心我受伤!”
不是姜琦胳膊上的伤比不过姜意肩膀上的伤,是姜琦才是那个躺在床榻上被莫聪糟践的人,只这一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