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王广宇用手翻土,播种,再以土掩盖,起初觉得游刃有余,可越到后面越觉得痛苦不堪,王广宇仅仅种完一半却觉双手已经是火辣辣的疼痛,腰酸背痛,辛苦程度不亚于自己在西固县南山之上拖拽木桩。
王广宇躺倒在地,又咬咬牙站起身,继续种竹。
直至红霞满天,夕阳西下,王广宇与赵归才种完这一袋竹米,王广宇坚持着向山间溪流走去,洗了洗被土壤沾盖的双手,又洗了洗脸,手捧着山泉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随后躺倒在地,赵归不至于此但感到劳累也无可避免,顺势躺在王广宇身旁,两人看着被夕阳点燃的天空,随即哈哈大笑。
第二天,王广宇与赵归却又是愁起来了,竹米已经消耗殆尽,而还有大片的竹林未被种满,王广宇忽然灵光一现,返回屋舍,拿起了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书箱,里面整齐摆放着他自离开金城郡每日所摘抄的手稿。
“你还天天抄书啊。”赵归问道
王广宇一边在书箱里翻找,一边匆忙应答道
“这是姚先生交待给我的任务,我一日也不敢忘啊,忘了可是要埃戒尺的。”
王广宇说完情绪似乎起了波动,可转眼间便恢复如常。
王广宇拿出了一篇手稿,上面写着竹子的种植方法。
“埋鞭,从竹子身上选取健康的竹鞭,将鞭根保留下来,切成半米左右,埋在土里就行。”王广宇拿起手稿缓缓读道
得知了种满竹林的法子,二人随即开始行动,跑到其他竹林处劈砍竹鞭,没有两柄凉刀,王广宇也只能学赵归以手劈砍竹鞭,王广宇御气尚未熟练,做不到把气机打磨得如同刀片那般纤细锋利,只得劈砍数次才能砍下竹鞭,赵归十二岁便是御气境,到了现在仍是御气境,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积淀,赵归劈砍竹鞭倒是得心应手。
期间王广宇也问赵归从不修行为何道行却不浅,赵归只回答了句看人。
如此这般,王广宇与赵归二人劈砍竹鞭,又用手翻土再掩埋,过了一月,这片被王广宇砍伐得光秃秃的竹林终于被种满了,种满那夜,赵归邀请王广宇去竹屋中做客,王广宇在自己屋舍中摘抄完每日所需的手稿,便赶至小竹屋。
王广宇赶到小木屋时,发现赵归还没来,便点燃了小油灯苦等起来,正当王广宇觉得赵归不守约正要离去之时,见屋外有人鬼鬼祟祟。
王广宇推开屋门一看,正是赵归,赵归四处打量确定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坛酒。
“嘿嘿,道爷我从青霜师哥那里偷的,这酒埋在道观里那颗桃树下许多年了,咱们得快点喝完,完了再灌点水装回去。”
两人于月下对坐饮酒,开坛之时却发现坛中装的是水,兴许是青霜师叔馋酒的时候偷偷喝了去,二人不禁开怀大笑
这水不是酒却醉人,二人乘兴畅饮,酣畅淋漓。
只记得那夜凉风阵阵,竹叶随风而动。
月下有两人,结为异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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