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沉默，林霜也没再多说，等着林秋自己想通。

一下午，她都在想，自己去了，那这些年的苦，算什么？

现在，林霜的问题，让她不禁想。

如果当年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家族的存亡，和放弃爱人，她想，她也会选择家人，哪怕自己一辈子不嫁，若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害了整个家族，她就算得到了幸福，可伤害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林家几十口人替她买单。

爱情，有时候可不就是身不由己吗？

“谢谢你，霜儿。妈想通了。”林秋是真的在这一刻释然了。

她今年的年龄，已经四十多岁，命好一点，还能过个四十年，命不好一点，可能明天就是意外。

这也不是她悲观，是事实。

死前，如果能没有遗憾……

而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和宋维恩走到一起，不甘自己竟然做了三……

“妈，您早点休息。要是您真有个什么事，女儿会担心。”林霜认真又严肃的多说了一句。

“抱歉，霜儿。你在那边还好吗？明天是不是还要考试？”林秋这会，脑海迟钝的反应上来。

“是的。对了，妈，这边您不用担心。如果你需要，我在京都。”

林霜瞪了眼不断摸着自己头发的凤九霄，说道。

“好，你也早点休息，妈就不跟你多说了，好好考。”林秋嘱咐。

挂断电话，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浅浅的温热气息，出现在她的耳边：“放心了？”

“嗯，放心了。”林霜不动声色地拨开凤九霄乱动的手，眼神带着一丝幽怨。

她也不是狗狗。

“那，一起睡？”凤九霄也不在意，一本正经地提议。

“谁要和你一起睡？想得美。”林霜虽然心智挺成熟，但是真遇到这种事，还是忍不住，紧张。

“呵呵，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同一时间睡。”凤九霄嘴角含着笑，伸手捏了捏林霜的脸。

嗯，手感还不错。

林霜挑眉看向他：“你故意的？”

“嗯？这不是心疼你累了吗？你这小脑袋瓜乱想。”凤九霄一脸的无辜，还顺手轻轻戳了一下林霜的额头。

林霜看着凤九霄说完话，那眼睛里面藏着的促狭，有点无语。

所以，她吃了个哑巴亏。

不过，自家的男朋友，也是想逗乐自己，有什么坏心思呢？

嗯，没有。

这边公寓是复式公寓，房间挺多的，所以林霜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清早。

林霜觉得自己起挺早，没想到凤九霄起的更早，在她出卧室门的时候，凤九霄已经坐在餐桌旁，今天罕见地穿上了白衬衫，样子还有点熟悉。

袖子半挽在胳膊肘前面一点，系在面前的粉色围裙，倒是让他一改以往的冷峻形象，面容都柔和了些，变成居家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