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没打算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了，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找杜若。

但才和戴鸣挥手再见，兜里的电话立马响起来，颇有些不眠不休的感觉。

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电话，归属地是五南区。

接通的瞬间，对面传来一个女声，异常愤怒。

“姜黛，你现在在哪里？”

“你是？”

女人喊道：“我是教务处的负责人，你今天是不是擅自离校了？”

姜黛否认：“我没有。”

“监控和保安的供词都显示得清清楚楚，你今天下午六点，在一辆车辆擅自离校。”

“什么叫做擅自离校？”姜黛反问，“你也说了，我是在一辆车上。”

“车是我开的吗？我是坐在驾驶位上吗？”

对方被说得一愣，一时间忘记说话。

“是我没有听保安的话停下来的吗？我一脸自愿吗？”

“搞不清问题真正的根源在哪儿是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开车的人是谁？”

女人严肃道：“你现在别再说这些，你是不是擅自离校了？”

她强调：“你是不是擅自离校了？”

“怎么？”姜黛玩弄着衣服上的线头，思索着这件衣服是不是穿的时间太长了，“不敢找那个人麻烦，就把锅全部扣在我的头上？”

“既然这么在乎，为什么不先问他有什么事情。”

姜黛停顿一秒，将衣服上的线头用力扯下来。

她语气嘲弄，强调：“我现在的一切代理权都交给了我的导师，如果有什么异议的话就去找他，可以吗？”

“现在是你的问题！”女人愤怒。

姜黛掏耳朵，“我的问题吗？给我的处分有经过导师的手吗？”

不就是乘着喻伯森不在上赶着阴她吗，那就先借借他的威风。

“我说了，我现在的代理权在喻导师的手上，你明白吗？”

她点亮一小簇火花，轻笑一声。

问：“需要我告诉你吗？喻导师，就是喻伯森。”

“那个涉涿喻家的喻伯森，异能界的天才喻伯森。”

不等她回复，姜黛立即挂断了电话。

这个教务处的人，脾气和财务部不相上下。

简直一个比一个臭。

在内心痛斥了一番，姜黛心里算是舒服了一点。

她给杜若发了消息，很快朝她那边赶。

时间有点晚，但好在在唐瑜的影响下，杜若睡得没有很早。

夜里的批发城还是很热闹，到街尾的地方略显冷清。

皮鞋店早就关门，但留了一道小缝，隐隐透出光来。

同一排的店铺已经关了门，多数是老人家，休息得很早。

姜黛进门的时候，里面站着三个人。

一个是一身紧身衣的唐瑜，头发披散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烫了大波浪。

一个是杜若，她换了睡衣，安静地坐着纳鞋底，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氛围。

她们中间有一个矮一些的女生，光是看脸，还处在很稚嫩的年纪。

姜黛进门先打了个招呼，得到了唐瑜的热情回应。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中间那个女生才怯弱地开口：“你好，姜黛……我是，我是……”

唐瑜拍拍她的脑袋，介绍到：“这是杜若的妹妹，杜月月。”

女生脸色迅速红起来，不好意思地挠头。

“现在在涉涿这边上学，听说你要过来，特意和你道谢的。”

杜月月深深鞠一躬：“谢谢你！”

“不用客气，这都是他该做的。”姜黛笑道。

片刻，她拿出手机上的照片，贼兮兮地凑到杜若身边：“杜若姐，你看这些。”

杜若的视线扫过来，只是凉凉瞥了一眼，道：“你又要做什么？”

“这不是刚想到点东西吗，”姜黛搓搓手，“这次不需要你动手，就给我指点指点，找找材料就行。”

杜若不信，“你说真的？”

瞅瞅她的细胳膊细腿，杜若问：“你确定你这点体格能拎得动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