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薇大怒，抬手就想对她的脸上过去。

那只手在半空中被拦下，居然是姜黛转过来，接住了她的手。

她面上甚至带着抹笑，嘴角翘起，嘲弄的意味十足。

程灵薇：“放开！”

姜黛掏耳朵，问：“什么？”

“放开我！你这个下贱的人，有什么资格碰我！”程灵薇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拿出来。

姜黛比她矮一个头，本来应该看上去弱势许多，但她的手劲比想象中的大，捏得程灵薇的骨头咯咯作响。

程灵薇吃痛，但面上丝毫不肯退让，倒是因为她的反常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这人平时三棒子下去打不出一声屁来，现在居然敢直接动手了。

姜黛把人往边上一扔，拍拍手掌，冷淡地瞥她一眼。

在她的注视之下，她拿出一张纸巾，擦擦手之后扔进口袋里面。

好像刚才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

程灵薇被这个动作刺激到，但摔在地上的痛感还没消失，身上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没有力气起来反击了。

默默吃完瓜的冯玚转动着身体，避免对视上任何一个人的视线。

收尾工作是由当地的特殊安全部完成的，接手的人过来，由状态最佳的姜黛进行交接。

他们交谈的时候，程灵薇就在不远处观测两人的动态。

在看到交接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和她开始谈笑风生的时候，程灵薇感觉自己的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

要不是这个废物，现在和负责人说话的就是她，这可是难得的拓展人际关系的机会！

她的目光怨毒，却突然感受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她转过去，对上了冯玚惊慌失措的眼神。

他飞快背过身去，猛地朝姜黛那边跑过去。

“你的导师是涉涿喻家的喻伯森对吧？”

冯玚刚过来，就听到交接人这么问道。

姜黛：“是的。”

他的眼睛里露出一点八卦的光，问道：“最近喻家在给他物色对象，你这儿有没有具体一点的情报？”

交接人长得一脸精明，乍一看还有一点凶，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八卦的人。

姜黛暗暗吃惊，但面不改色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一手情报。

负责人显然有备而来，她的视线向程灵薇那边迅速瞟一眼，问：“这不是程家的大小姐吗？我听说她对你导师很有意思啊。”

她笑得贼兮兮的，语气让人不由得想入非非，“你觉得她怎么样？够格能当你的……”

“也许吧，”姜黛微笑，眼神却一点没有高兴的意思，“没人说的准不是，喻导师没有给我透露过任何信息。”

“就连这个消息都是从你这里了解到的，喻导师只告诉我最近很忙呢。”她嘟嘴，做出一副不满的表情，再次强调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看她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负责人只好打住，寒暄几句，她得了上头的命令参加后勤工作，一溜烟跑没影了。

冯玚八卦道：“喻导师真没告诉你？”

姜黛凉凉瞥他一眼，“没有。”

说到这些东西，冯玚显然来了劲，他凑到她身边，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的程灵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