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头咬牙切齿:“不到时候。”
到手的肥鸭他怎么会舍得拱手让人。
但喻伯森是谁,还会听他的话?
他满意地点点头,“我就知道你还是挺大方的!”
说着,他挤开服务员,悠闲自得地把餐车推出去。
才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急急的呼喊声。
他充耳不闻,对方快步跑过来,喊道:“伯森!”
潘绮兰嗔怪道:“怎么还是这么着急。”
他疑惑地挑眉,看着面前的人,一时间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
看他停下来,潘绮兰心里窃喜,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伯森,佘老先生不是说了吗,时候未到。”
“到时间肯定会给我们看的。”她顺势搭上男人的小臂,试图把他的手拉下来。
但喻伯森可不领情,他笑了两声,听起来倍感荒谬。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潘绮兰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
周边传来窃窃私语,刺得她失去动作。
把搭在身上的手甩开,他越快地向外走着,没回头看一眼。
佘老头当然不能让他把人带走,立马追上去。
但他终归是老了,腿脚并不利索。
手下的人一看对方是喻伯森,上前的动作立马止住,站在原地来来回回摩擦。
获胜的几率太大,死亡的几率太高,他们不缺的是不是要为这份工作交代上性命。
宴会邀请的都是异能界的上流人士,佘老头不能当众丢了面,只好急切地追上去。
等到他追出去,哪儿还看得见喻伯森的影子。
出了大厅,路面变得颠簸起来。
速度原来越快,要不是有绳子把她绑着,姜黛估计自己能飞出去。
药物的作用一阵一阵地涌上来,她只能不断加深舌头上的伤口,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带她出来的,是喻伯森对吧?
餐车很突兀地停下来,她的身体甚至因为重力飞出去一些,再重重落回原地。
厚实的桌布被猛地撤开,昏暗的夜色映入眼中。
她睁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头银白的发色。
喻伯森探过头来,捏住她的下巴反复瞅了两眼,笑了。
“小姜黛,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他解开桌上的束缚,把人从餐桌上抱起来。
“不是回家了吗,现在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他的衣服料子有点扎人,摩挲着脸颊的手掌是温热的。
得救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姜黛,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缓缓把头迈进男人宽阔的胸怀里,眼泪汹涌地奔出来。
男人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道:“真可怜啊,要是没有遇到我可怎么办。”
“哼哼哼,”他稚气地哼唱起来,“哭吧哭吧,还是个小孩子呢。”
待到怀里的哭声弱下去,喻伯森才把她的脸拨出来。
小脸上浮着可疑的红云,大概是中了什么不入流的药物。
他抹去小脸上未干的眼泪,然后空出来的手臂朝着身后的建筑一挥。
巨大响声之后,大楼的上端碎裂崩塌,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