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摹郭忠恕四猎骑图》也被著录于石渠宝笈,并且是初编,因为上面有南宋枢密使兼参知政事,太傅,端明殿大学士,东阳郡开国公何梦然的题跋。
以及“乾隆御览之宝”、“石渠宝笈”、“养心殿鉴藏宝”乾隆印玺。
“嘉庆御览之宝”嘉庆印玺。
“宣统御览之宝”就是宣统印玺。
可是这幅《戏水游鱼图》上面的几个钤印沈愈根本不认识,若是就这样上拍,运气好翻两倍三倍有可能,但是拍个二三十万也有可能。
但沈愈终究还是买了下来,今天一天他就入账近四百万,碰到真正的宋画哪怕再多花一百万也还是会买。
况且沈愈本身就是爱画之人,自身对丹青绘事也已初窥门径,更是为拥有一座个人博物馆而努力,没有机会也就罢了,有机会还不买,不说遗憾终身,也会几年都睡不好觉。
“沈兄弟,我给你写个合同吧,注明是我陈家流传有序的藏画,这样你以后想出手时也简单些。”陈大山爽快说道。
沈愈也很高兴,其实买卖古玩,很多人尤其是卖家是不愿意签什么合同的。
他们遵守的往往还是老一辈古玩行的规矩,就是钱货两清,各不相欠后那这桩生意就算成了,至于什么签名字摁手印之类的他宁可不卖都不想做。
既然陈大山主动说了,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裴玉琴手持密码箱里有现成的古玩交易合同,双方填写后,摁了手印,沈愈又将七十万通过网银转给陈大山,然后这幅《戏水游鱼图》就彻底属于沈愈了。
“陈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有时间咱哥俩一起吃饭,我做东!”现在马上就要晚上八点了,沈愈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身体感觉非常疲惫。
“那个,沈兄弟,有件事,老哥我,我……”
沈愈告辞离开,陈大山却是突然拦住了他,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愈奇道:“怎么了陈哥,有话你直说就是。”
陈大山再次朝陈老的卧室看了一眼,“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这屋子里所有的瓷器字画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的。
“我这实在是太缺钱了,父亲手里虽然还有些钱,但那钱我不能碰,朋友那边马上有五十万要还,所以……”
“行,那我帮你看看。”沈愈不是那种很会说拒绝的人,既然陈大山开口了,那帮他看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有好东西买下也不是不可以,没有就当朋友之间帮忙了。
来到金贵至极的紫檀木博古架旁,沈愈看向了架子上摆放的二十几件瓷器。
这上面的瓷器琳琅满目,简直就是照搬华夏瓷器史。
唐代青瓷,唐代白瓷。
柴窑青碗,汝窑三足笔洗,官窑蒜头瓶,哥窑三足香炉,钧窑月白釉尊,定窑三叶盏,等于柴,汝、官、哥、钧、定六大名窑全齐。
另外瓷都影青瓷,元青花大罐,永乐白瓷,永宣青花,成化斗彩,万历五彩,青三代青花瓷,五彩,粉彩,珐琅彩,包括洪宪瓷,可说应有尽有。
沈愈每一件都拿起来看了,却是微微摇头,“实话实说,陈哥你这些瓷器全是中低档的瓷器工艺品,连高仿都算不上。”
其实沈愈这已经是客气话了,换另外一个场合,比如古玩市场,他连看都不看!
若这些博古架上的瓷器都是真的,那别说什么上亿了,上十亿,二十亿都有可能。
比如汝窑的瓷器,现在存世的也就是几十件,不说整器,就是崩口炸瓷,磕足开裂的残器放到市场上五六千万甚至是七八千万都是可能的,毕竟今年一件汝窑青釉葵花笔洗直接拍出2.08亿元的天价。
而柴窑这种瓷器中的皇者,未曾听说有整器存世,若有一件柴窑出世,那三亿,五亿也无法体现它的价值。
民国奇人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