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被迫接住,微微俯身,“既然是娘娘所赐,臣女就接下来了。”
将木盒给四安,烈九卿淡声说:“娘娘,天色已经不早,不知药草是否已经更换?”
彩凤此时道:“虽然不如上一批,但已经换了。”
“那臣女便先行退下,给您备药去了。”
皇贵妃看了眼那木盒,眼底多了意味不明的光。
她颔首,彩凤也跟着告退,跟上了烈九卿。
彩凤监视得目光赤裸,烈九卿如今也没心情和她周旋,一心配好药,交给了皇贵妃的人,她直接就出了院子,回了自己的厢房。
烈九卿的异样,彩凤发现了,转告给皇贵妃后,她让人一打听,得知了温容在朝凤殿中的春事,心下倒是立刻安心了。
温容果真还是原来的温容,对谁都不曾上心,更不会看入眼。
深夜,雨越下越大,几乎淹没了整座皇宫。
烈九卿坐在窗户边,问四安要来酒,一喝酒是大半夜。
四安担心,见春安匆匆回来,小声说:“春安姐姐,主人今天去了春雪殿,回来心情特别不好,是千岁爷出事了吗?”
温容在春雪殿一夜三男四女之事,早就在宫中传开,春安不用打听都知道。
更别说,这几天夜夜如此。
烈九卿怕是知道了,又或者撞见了,如今正难受。
春安揉着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让小姐单独待回吧。”
四安和怀里的蝴蝶结阿宝一同点点头,“嗷。”
屋里头,烈九卿喝了七八壶酒,早就醉得不成样子。
她喝酒后会变得特别乖,软绵绵的一团,像个小呆子,脑袋会特别不灵光。
窗边有人靠近,她后知后觉察觉到危险,桃花眼水雾蒙蒙地盯着那团阴影,拿着酒壶哭唧唧的威胁道:“不准欺负我,不然我家温容会打死你的!”
“呵……”
雨声本就如珍珠落玉盘悦耳,却仍旧不抵这邪气的清寒笑意,“小醉鬼,本座何时成了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