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动作稍顿,缓缓抬眼,瞳孔里的媚态还没消失。
“少将军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情调,这么贸然进来,本座都没来得及好生伺候七小姐,害她扫兴了。”
顾虞渊一步步走过来,剑柄用力敲在他后背上的琵琶锁上,温容身体一颤,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烈九卿去拉他的手,被温容躲开了。
她眼睁睁看着温容倒下,拳头收紧。
琵琶锁粗如手臂的铁链用力拉扯,一瞬间,温容身上流出的血就染透了衣裳,一点点透出来,流在了地上。
“烈七小姐,本将三弟不小心染上了瘟疫,还请你移步,先救人。”
烈九卿唇收紧,顾虞渊嗤了声,“怎么?还想继续?就这么难分难舍?”
顾虞渊拔剑,剑锋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冷笑道:“烦请烈七小姐搞清楚状况,否则本将不介意将你这位相好的送走。”
“我知道了。”
烈九卿缓缓起身,目光扫过佛像后,与顾虞渊交换了一个视线。
离开前,烈九卿走到温容面前,淡漠道:“千岁爷,未完成之事,本小姐会接着,等忙完了再来讨。至于接下来的事,就劳烦少将军了。”
她看着吊在半空中的锁链,伸手,冰冷道:“想来少将军不会手下留情,辛苦千岁爷了。”
温容勾唇,缓缓将手放在了她的掌心中,“谢七小姐关心,奴才等您回来……”
奴才……
自从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千岁爷,他在云帝面前都没这么自称过。
如今,他在她面前一而再提起,是为什么?
烈九卿唇瓣微颤,指尖缓缓收紧,毫不留情地扣住了他,转身离开。
她还没踏出殿门,顾虞渊强悍的长鞭就划破空气,甩在了他的身上。
不能回头,不能看,这就是一场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