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前几日程越生去了州港,顾迎清又请了假。
许安融娘家就是州港的,沈进友涉嫌绑架案,许家的人打听到,沈绑的就是程越生的人,他去州港就是救人的。
种种痕迹一对上,不难猜到顾迎清就是那个被绑的。
若顾迎清对程越生来讲没点分量,沈进友才不会搞这一出。
能发展成这样,恐怕早就暗渡陈仓,许安融气得想呕血,一拍桌子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意识到周赋那事不太对劲的时候,晃过神来,忽而意识到,程越生这都是第几次替顾迎清解围了?
往前回溯,一直回一直回,竟然让她回到了最早的养老院!
养老院不仅没推掉,顾迎清还跑来威胁她要进德信。
她记得那时程越生缺席了一次会议,是在外面跟女人过夜,大概就是同一时间段的事。
程越生手臂随意往沙发扶手上一搭,好心说:“已经是前儿媳了,你别激动,毕竟年纪摆在那儿,要是气出个好歹我不好交代。”
“你需要跟谁交代啊?你不需要啊!”许安融将桌子前的东西胡乱一推,两手一挥,“你狂得很嘛,沈进友都能让你搞进ICU,谁还敢跟你要交代啊?”
程越生笑了下:“关我什么事?”
“你少装,不是只有你在州港才有人。许家在州港虽说比不上沈家和以前的程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有路子的。我知道沈进友绑了你的人,他跟着就受了重伤,不是你还能是谁干的?”
程越生抬手,两指伸进脖子与衬衫领口之间整理了下衣领,没做声。
说起这个,许安融也有话说:“程越生我也真是小瞧你了,这么些时间看来,你本事真的不小。”
无论是这半年来快速重振德信,还是悄无声息地突袭沈家,足以让她看清,他的确是个人物。
“沈贯期来南江五年,涉及洗钱还更早,你怕是早就开始算计了,来南江就是为了搞沈贯期,借他撬动沈家吧?沈家现在水深火热,所以沈进友才想报复你!”
去年初他回国后,还是在老东家投行做亚洲区总裁,赵家还有人私底下说他是在国外混不下去被降职了。
一群蠢货。
连她都被骗了,直到沈贯期出事。
程越生依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不咸不淡地否认:“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
“少来,外人也许看不透,可州港那边有人在传程家落败跟沈家有关,这事又是从时宁能源开始,由浅至深挖出来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她看程越生追沈纾纭那么久,主要是从程家出事前就开始追的,还以为程越生没听过这种说法,或者就算听说也并未信那些风言风语。
许安融冷哼:“我之前还想,以你的手段本事,再加上你爸妈肯定给你留了不少钱,这十年你做大一个自己的公司绰绰有余,为什么帮别人打工呢?嗬,恐怕是因为别人的公司造起来不心疼!万一你被人盯上,别人想要针对你也是无的放矢,无论是你的老东家,还是现在的德信,沈家但凡要动你,就势必要惹到背后的利益体,一惹就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