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爹妈见方才一起声讨赵鸿槐一家的人,全都站一边,或私语不休,或面露责色,可就是没人出头。
俩老才发现被人当成了出头鸟,落入了杀鸡儆猴的圈套。
瞧见袖手旁观的赵鸿槐,才缓缓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赵鸿槐花了多少心思才把德信归为己有?他的就是他的,最忌讳说什么“他们”的。
现如今他直接把瓜分人家江山的意图写脸上,说出口。
本来今晚就乌烟瘴气的,赵鸿槐正愁没法子收拾人。
嘿,这一家三口急功近利,以为占据了上风,嘴巴没个把门的,竟惹恼了程越生。
察觉程越生动手的规律,俩人虽羞愤难当,却也慢慢不做声了。
程越生见状这才停手,轻描淡写说:“子不教父之过,你爸年纪大了挨不了揍,你就替他挨了正合适。”
他说完松手,短豆芽身子一软直接往下倒,他爹妈立时上前扶住人,指着程越生说:“你,你……你!”
“我我我。”程越生淡淡看了眼人,伸手拿起放在桌上叠好没用的一张湿毛巾,擦了擦手背和骨节上的血迹。
程越生倒也没下死手,毕竟也是赵家的人,残了死了不好说。
“赵家的家事我确实不好插手,这人嘴巴不干净,教训两下子,见笑了。”他若无其事看了圈周围的人,“那你们就先谈着?”
许安融轻声笑说:“行,”她又看向顾迎清,让程越生顺便把顾迎清送回家。
程越生回头瞧了眼身后,顾迎清杵在不远的位置,一脸怵色,脸色比先前还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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