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条件反应式地将报纸捞上来,找到那个句子所在的版面,颤抖地,完完整整地读了一次。
“在**败斗争的过程中,我们不仅要擅于打老虎,也要擅于打苍蝇。老虎虽然厉害,但毕竟数量稀少,日常生活中,苍蝇才是导致**传播的重要源头。身为党的同志,要想不被从物质上腐化,一定要懂得分辨生活中那些‘亲密友人’,到底是值得信任的朋友?还是带着微笑面具,心怀鬼胎的‘苍蝇’……我们一旦懂得了如何分辨这些苍蝇,就能做好防护,远离它们,最终避免它们带来的伤害。”
那是一篇关于“**”的社论。
然而上面的很多叙述,和我在昨天在小馨身上肆意发挥过的幻想,那些充满疼痛的意想天开一模一样。
昨天脑海里的独占答案,今天就在几十年前的版面上路过?
我不知道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种时空错位的诡异,只好把里面的标题和内容都更换后,与小馨一起分享。
“又想到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啊?是想和我做头脑风暴吗?好吧,我觉得:一是这一切纯属巧合;二是这一切不完全是巧合,是过去某人能看见未来,然后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登在了报纸上,被你凑巧看到了;三是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过去有人能够看到现在的你想法?基于某些原因,想要告诉你某些事,然而他无法超越时空,于是用人来登报的形式提醒了你。”
“但为什么他会这样做呢?”
百无聊赖的我,左手摩挲着一颗打磨过的牙齿,右手食指在键盘上点点点。
“也许仅仅是因为他喜欢;也许是因为你和他之间,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你的行为最终会对他产生某些不利的影响,所以他不得不采取某些行动来影响你,从而影响这种影响。”
两个说法都很有意思,不知为什么,我比较喜欢第二个,所以又问:“那你觉得我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不说好,不过肯定是很严重的影响吧,不然不会这么大费周折。比如说你可能会在未来杀死他之类的……”小馨的表达不是那么自信。
我想到了一个很破坏气氛的问题。
“问题是我现在在流夏镇,根本没法和他有接触吧。”
“也不是,你不是说每个月都会来人吗?说不定他也会掉下来吧。反正你也没法出去,就安心好好等着吧。”
“也对。”我说。
我知道小馨不过是把这些事当玩笑,以为还在陪着我在进行着头脑风暴式的大聊天,但我却很认真的听信了,天天都去守着桥头和巷道,等着看有没有人掉下来。
然而,再也没有人从天上掉下来过。
就连桥头,都不肯走出来人了。
我没有耐心接受这种漫长的等待,又开始了每天一次的对外探索。
我把每条向外的街道都走了一遍,又试着跑了一遍,开着汽车再重来了一遍,还是没结果。
“所以说,你根本没有听我的,还在找要怎么出去啊?”
小馨知道后,不知怎么,颇有些怪罪的意思。
“没办法,总是等不到人进来。”
“那只是我瞎说的好吧?不过你这么想要出去,想过出去后要干什么吗?”
小馨似乎已经对“怎么从流夏镇出去”的伪命题索然无味了,想换一个方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