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药殿里两人,一个是老头,另一个还是老头。
“二蛋啊,我这腰痛的要死啊,你这门槛真高啊,我一走三个月啊,老命都要交代了啊。”
县令张正元趴在榻上,满眼泪水,哀嚎不断。
被称为二蛋的是小道童流云的师傅,白云观智远道长,专长治疗、业余炼丹。业余时间比较多,毕竟病人真的难上山,道长又老了,不能经常下山。
智远道长看县令张正元这德行,手上一触,“这痛?”
县令张正元老脸不要,痛哭流涕,“痛啊,整个腰都痛,我要交代在这儿了,真的要交代了。”
“上次给你的药,你如何用的?”
“三年多了,那还能记得。”
智远道长无法同情这个囊货,给药不好好用,好一点就弃疗,复发了就来嚎,真是扰人清净不自知,害人又害己。
正头疼呢,咳嗽了几声,徒弟端来一杯热水,“师傅请喝水,师傅要不要吃糖?”
智远道长接了茶盏,小道童流云把糖拿出来递上。
粉红色的糖块,很是亮眼。
“给我瞧瞧。”县令张正元一把抽走,含在嘴里,呵呵笑出声,“还不错,忽然就不疼了。”
“坏人,那是我给师傅的。”小道童流云要打县令张正元,智远道长搂住小道童流云,“流云乖,没事。”
“你收了个好徒弟,好好带,哈哈——斯哈~”
县令张正元疼的要命,这山上的水汽真重,冬天来真不是好主意,等到来年夏天,县衙又走不开。
要不是那二流子真强,给自己背上来,今天还得道长下去才得一见。
“二蛋啊,你修道这么久,十几年了吧,见过仙人没?我见过。”
智远道长懒得跟他扯,招呼朱大花烤火。
朱大花想出去,查户口的怎么上山来呢,多都躲不掉。
缘,妙不可言。
县令张正元顺眼看去,嘴里糖都掉了,“神仙啊,你咱在这儿呢,我找你,斯哈~,好久了。斯哈~~”
见县令张正元要起来,两人赶紧给按回去。
朱大花没想他这么激动,不查户口,还是和蔼的老头。
“二蛋啊,你是不是得道成仙了没告诉我,我们大小一起玩泥巴,长大了又一起上战场,考试也在一个棚舍,你怎么生分了呢?”
智远道长不懂县令张正元的唧唧歪歪,只知道他很吵,从小吵到大再到老,没一刻清净。
老半天,才搞懂县令张正元在说什么。
“彭水河的神仙,就是他。”县令张正元跟老友说了一通大场面,转而对朱大花道,
“朱大华,你说你是不是在镇口村卖过神仙露?”
“要交税吗?”
“你交了吗?”
“没有。”
县令张正元想了想,“那别缴了,我请你去除妖。彭水河那个跟你打的女妖精,她还活的好好的,你去把她收了,要什么都好说。”
“你这么对神仙说话的吗?”朱大花感觉被拿捏了,正色威严道。
县令张正元缩了脖子,“那要怎么样嘛,神仙不保护百姓那能叫神仙吗,那就是妖怪。
我们供奉神仙,是为的消灾祈福保平安,那个妖女,出现就杀人,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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