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李世民的牙齿里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似乎在把牙往碎的咬。许久，李世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程咬金，你儿子倒是彪悍呐……”

“我儿子？不瞒陛下，虽然我儿子今天满嘴放粗话，但是本心并不坏。而且有勇有谋，有分寸，上了战场确实也是一员难得的好将啊……”

程咬金一边满脸骄傲笑容的说着，一边不经意的往远处看了一眼。

然后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

再看了一眼。

‘翁——’的一声。

所有人都看见，程咬金的头发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了起来。

然后程咬金两眼一翻，险些昏迷了过去。

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三皇子李恪被人倒吊着，满身都是血印。而自家的那儿子，正拿着一把有血迹的鞭子站在李恪面前说着什么。

片刻后，又听见李恪从水里出来，嘶吼一声：

“你就算打死老子，老子也要飞！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你打？”

程处默苦笑着：

“我没打你……我这不跟你好好说嘛。”

“你动手吧。”

“我……唉，我打不了。”

“……”

两人正说着。

却只听远方一声如雷吒喝，‘嗡嗡’犹如雷暴之声传来。所有少年不由得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那声音，沧桑……绝望……

悲凉！

愤怒！

带着哭腔。

同时，竟然还有些惊恐。

众人不禁想到，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才能使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如此，复杂！

所有人都转过了头去。包括水里的李恪都弓起腰来往远处看。

“住手啊！！！！！！”

远处，满朝文武大臣满脸复杂的站在那里。

李世民一马当先的站在众人之首，脸色阴沉的看了过来。

而一个身高一米九，彪悍魁梧的中年男人，满眼都是红血丝，表情歇斯底里的狂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