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还是比较给面子的,没让三人坐一辆马车,给了三辆,李宽和明兰坐一辆。
许敬宗自己一辆,李崇义的空着,他骑马去了。
走的是官道,速度不慢,都是朝廷修建的直道。
再加上大家都希望这几人尽快上路,一路上休息的驿站都给三人采取的是换马换车式补给。
水路加陆路,三人组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到春州。
冯智戴热醒迎接三人,给三人摆了一桌。
宴会上,一群衣衫半裸的侍女给三人狠狠表演了一波。
李宽看着跳舞的小姐姐,哀叹一声,我的年纪不允许我去享受啊。
许敬宗看了两眼,同样哀叹一声,现在他没心情玩这个。
李崇义则看的激动,但是来时他爹嘱咐了他,李宽玩啥他玩啥,有事先问李宽和许敬宗,别自作主张,冯家给的东西,一样也不许多碰。
酒足饭饱,第二天冯智戴爽朗的和李宽进行交接,没有一点拖拖拉拉,相反,他还很着急。
只不过,当李宽看到交接完后,空荡荡的府衙时,嘴角露出了笑容,许敬宗也终于露出笑容。
李崇义则怒火冲天:“好他个冯智戴,这是在给我们下马威吗?整个府衙,就只剩下我们三个。”
府衙内的官吏们在交接完后就把自己的印信全部放在自己的桌面上跟着冯智戴离开。
李宽并不在意,轻笑一声:“我亲爱的堂兄,别激动,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春州各地走一趟,看看那些下属地的人还有没有人在。”
唐朝初期基本是360州,1557县。
春州为上州,下面有五个县。
李宽现在就想看看冯盎玩什么。
李崇义走了,李宽和许敬宗让自己带来的人给泡壶茶,没办法,连伺候的小吏都被带走了。
李宽看向许敬宗,该你开口了。
许敬宗此时的脸上充满笑意:“刺史别慌,我笑那冯盎是土包子,冯智戴心智不全,如此作为,只能彰显他们对于我们到来的无力。”
“而我们只需要跨过这一段的权利真空,一切就都轻松解决。”
“下官此时就有一策,我们不治理春州,不建设农具工厂,看那冯盎等人着急不。”
阴险的计策,不愧是许敬宗,李宽心里暗道。
不过,随后李宽摇摇头,看着窗外的广阔天地,轻松的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们还是要解决的,还需要尽快解决,给其他州做出榜样,才能尽快让从大唐各地来的官员完成对岭南权利的侵蚀。”
许敬宗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大,继续道:“那微臣建议,我们可以向朝廷申请下派官员了。”
听到向朝廷申请下派官员,李宽微微一愣,他想到了一件事,随后看向许敬宗,询问道:“你说冯盎这一手,会撤出多少官位?”
许敬宗笑容凝住,不知李宽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宽轻声解释道:“你说冯盎这一手撤出官位,会不会让朝堂内打起来?”
“把世家和陛下的注意力转移走?”
李宽说到这里,许敬宗的笑容瞬间笑容,面色极其难看起来。
他已经想到李宽说的是什么了。
越是想,他越是不希望冯盎做绝,把底下县的官员也都撤走。
傍晚时,李崇义回来,面色阴沉,带回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底下县衙的人也都没了。
许敬宗的脸色瞬间苍白,喃喃道:“冯盎好狠。”
李崇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李宽轻声解释道:“冯盎这次还给朝堂二十个州,平均一个州下面的是三到四个县,也就是说,这一口气出来六十到八十个县的权利真空。”
“你说这块蛋糕朝堂该怎么分?”
李宽说完,许敬宗在旁边接着道:“以世家以往的情况,朝堂之上,应该已经乱成一锅粥,为了这些权利,他们恐怕会打起来。”
“而朝堂打起来,就没人能关注这里,我们这些来的官员因为没人又没办法管理,这时冯盎和那些蛮人就能有大量时间去缓冲自己的布置,他们就能提前做好和朝堂对冲的准备。”
许敬宗的话让李崇义一下也面色相当难看,声音沙哑的道:“冯盎他是怎么做到让那些官员自愿离开的?”
许敬宗看看李宽,看看李崇义,犹豫一下,还是解释道:“也许以前根本没有设置过这些官员,那些位置,就是被各县的有钱人控制着,把握着,现在我们是外来飞龙,是让人讨厌的存在,他们肯定会听冯家的。”
李宽静静的听着,脑海里思索着李世民会怎么应对。
至于他,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是暂停农具工厂的建设,让之前来的皇家投资行的农具工厂建设人员停下来。
岭南这里的消息也迅速发回朝堂之上。
李世民接到之后,只是笑笑,他一点都不愤怒。
其余世家也接到消息,他们只能暗道一声:“好一个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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