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女儿国王先一步飞了上去,一个玄衣和尚走出相迎,口称大圣。
三藏仰头观望,见那禅师面容清秀,额头广阔,长耳垂肩,端的一副好相貌,同自己也有的一拼。
女儿国王和禅师互相见过礼,全然不理会下面的三藏,直接在乌巢边上交谈起来。
不一会,女儿国王拿出经书,要禅师解惑。
那禅师也不推脱,予她细细讲述。
树下三藏仰头而望,见巢边二人促膝长谈,久久不动,眼眉间神采飞扬,心里不期然有些失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了这种情绪,潜意识里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合适。
神色变幻不定。
八戒见了,立刻拱火:“巢边二人,好相貌,好神采!”
三藏闻言,心脏揪了揪,闷声不语。
良久,禅师离了巢穴,跳下树来。
三藏走过去奉拜,禅师用手搀道:“圣僧请起,失迎,失迎。”
八戒也拜,道:“老禅师,作揖了。”
禅师明知故问道:“你是福陵山猪刚鬣,哪里来的大缘,能与圣僧同行西去取经。”
八戒讲了原因,问道:“刚才看禅师与悟空交流心得,可是懂得大乘佛法。”
禅师点头:“学过一些,懂个皮毛。”
女儿国王窜过来,“乌巢禅师佛法精湛,可不是懂个皮毛而已,刚才予我解惑,我之修为都有所精进!实乃佛学大师!”
三藏闻言酸酸的,他在大唐,乃是主持水陆大会的高僧,不想西来后,竟落了下乘,眼见女儿国王看乌巢禅师那崇拜的眼神,再无与他说话的兴趣。
女儿国王全做看不出三藏神色,娇媚的对着乌巢禅师道:“你可有什么我不曾学过的高深经典,赐我一卷呗。”
言罢,故作绿茶状,用手轻轻拉扯乌巢衣袖,甩来甩去。
三藏见了,脸色都黑了,八戒要笑,用手捂住自己嘴巴,才将将忍住。
乌巢见她索要,也不吝啬:“有的!我知道你们西去路途艰险,魔瘴难消。送你《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
话罢,自怀中取出,递给女儿国王。
女儿国王接过,眼眉之间都是笑,不住的道谢。
三藏脸色更黑了,竟自行骑了马,对着几人道:“走吧,路途遥远,不好耽搁!”
话落,纵马而跑。
女儿国王向乌巢禅师辞行,与八戒一同追去。
乌巢看着三藏背影,不禁疑惑,这金蝉子怎么变了性子,我受观音所托,再此侯他,亲传经书,他怎还不如孙猴子上心,怪哉!
三藏狂奔了一整日,很是累,这才下马歇息。
“我这是怎么了?心境居然如此浮躁,这是坏了嗔戒。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女儿国王坐在筋斗云上悠然而来,对着三藏道:“乌巢给我这本《多心经》,你看不看。”
三藏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大乱,全无好气:“不看。”
“哼,你不看,我自己看!”
女儿国王打开经书,匆匆看了一小半,顿时气急,猛地把经书撕成四五处,丢了出去,吼道:
“我当是好经!原来是绿茶婊的破烂!可恶!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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