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秦悦是有备而来，没想到她却突然“砰”一声跪在了宋乾的遗像面前不停磕头，“对不起，是我杀了你，对不起……”

一下又一下，直到她的额头见血了，也没见停下来，很快就血流满面了。

众人惊呼，纷纷挪开视线，可秦桑却不为所动，直勾勾地盯着她磕头的背影。

施清又冲了上去，痛心疾首，“秦悦，杀人偿命，法律会制裁你的！”

“是的，我杀了人。”秦悦磕头的身子顿停，呢喃着声音说道，“我该受到法律的制裁。”m.81book.com

最先察觉不对的是秦阳，“秦悦是怎么回事？像是被夺舍一样，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涣散的。”

一旁的秦策摇了摇头，但探究的目光却望向秦桑。

秦桑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过了会，忽然低声说道，“等下如果警察来了，请他们等一下。”

而后她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两下，突然走到秦悦面前。

她的膝盖受了伤，蹲下时钻心的疼痛袭来，她身子都在发颤，但她面上不显，漂亮的眉眼里荡着盈盈泪光，满目怜爱，就像是对临死之人的慈悲。

众目睽睽之下，她扶起了秦悦，轻轻地搂住了她。

“秦悦，你……还恨我吗？”

这句话像是什么开关，秦悦的瞳孔骤缩，失神的脸庞闪过一丝震惊，像是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她下意识想挣脱秦桑的怀抱，秦桑却猛地紧了紧手，在她耳边呢喃，“这么恨我的你，此时却不得不跪在我面前忏悔，你甘愿吗？”

秦悦浑身像失了力气，根本无法挣脱开秦桑的怀抱。

她几乎咬碎了呀，“秦桑！＂

＂你该知道，让你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人，不是我。“

秦桑松开手，眼眶含泪，嘴角却在笑。她伸手为她擦拭着脸上的血痕，满脸不舍，仿佛两人是关系很好的姐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