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重症病房的门又打开了。
这一瞬间,秦桑的身子也跟着一动,死寂的眼重新燃起光亮。
她猛地冲上前,“我二哥没事,对不对?”
为首的医生面带难色,越过她看向宋楚木,“很抱歉,宋先生……”
这话一出,几乎是给秦飞下了死刑。biqikμnět
秦桑无法接受,疯了似地要把这些人再推进去,“你们肯定是诊断错了,他不会有事的!你们再进去好好看看!”
“秦桑!”宋楚木急忙上前拦住她,“你冷静点!”
“这里头躺着的是我的二哥,是那个跟我说天塌下来他会帮我顶着的二哥!你让我怎么冷静!”
“事情已经发生了。”相比秦桑的崩溃,宋楚木此时冷静得像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将她的肩膀抓得紧紧的,试图用疼痛唤回她的理智,“你必须得振作起来!”
秦桑眼神晃了晃,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一旁显然更加不知所措的林嫂。
“医生刚刚说了。”他见她神智已然恢复,微微松开手,“秦飞最起码还能撑个三天。”
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见远在海外的其他人最后一面。
秦桑不愿相信地往后退了两步,直到重新看到宋楚木脸上那不近人情,和四周面露遗憾的人的神色,身子终是一震。
她捂着嘴,慢慢弯下了腰,小狗咽呜般的声音从指缝中慢慢泄出,而后逐渐放大,到最后,她崩溃地瘫坐在地上,终是无法克制地放声大哭。
远在秦悦家的宋乾心头忽地一颤,像无数根棉针在心头扎,他难受地揉着自己的胸口,一旁刚睡着的秦悦被动静惊醒,整个人惊恐地起身,转身在看见宋乾时,害怕地投入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