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宋馨明面上是回来叱责宋乾的背信弃义，实际上是想参加他的订婚宴。

“那个叫秦桑的秘书，就是秦氏的千金吧？”

宋馨听说过她一些传闻，她想起白天那个女孩毫不犹豫地站在另一个女孩面前为她解围的模样，“好像跟传闻的不太一样。”

“传闻是什么样的？”宋乾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厚脸皮，恋爱脑，任性刁蛮，绣花枕头……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形容词……”

宋馨说到一半，手上的筷子停了停。

她知道秦桑对宋乾穷追不舍，也知道宋乾是为了她背后的秦氏，才最终答应订婚的。

但按他的个性，目的既然达到了，他就不会再对不在乎的人事物多费精力，正常来说，也不会去在乎未婚妻的名声……

“宋乾。”宋馨端起碗，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反应，“你喜欢秦桑吗？”

宋乾手下的动作骤停，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像是不愿承认一样，飞快地低下头继续吃饭，“不可能！”

“那秦悦呢？”宋馨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索性就放下碗，“我今天在街上遇到她了，肌肤红润清透，满面春光，可不像是曾经得过癌症的模样，当初她骗你了？”

宋乾跟秦悦交往后，宋馨曾经调查过秦悦的背景。

她年幼的时候就跟着父母被赶出秦氏，住在城中村的老旧住宅里，父亲是个赌鬼，母亲被生活逼成了泼妇，这样的家庭环境能养出秦悦那样善良温柔大气的女人？

宋馨不相信。

但秦悦确实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得体的行为，始终在精神上大力支持宋乾自立自强，宋馨也不好再多说。

只是没想到她最后居然是以得绝症的理由离开宋乾，以至于他这么多年对她念念不忘。

宋馨不是阴谋论，但是她很难不怀疑这就是秦悦的目的。

“嗯。”宋乾避开她审视的视线，“她有苦衷。”

“什么苦衷？”

宋乾沉默了。

宋馨知道这孩子如果不想说，就会以现在这副东死人不偿命的面孔示人。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理智。

“好，那我问你，你还喜欢秦悦吗？”

宋乾又沉默了，就当宋馨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他忽地又开口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