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年能挣多少工分,这么多年加在一起又挣了多少,想必大队里是有记录的吧。”
……
朱楠武每多说一句,郑红秀的脸色就涨红一份,身体因愤怒开始不断的颤抖;“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敢威胁老娘,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大不了老娘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你去说啊,有本事你就到大队里去告老娘,看他们能拿我怎样?”
说到最后,郑红秀完全就是一幅有恃无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派。
这也难怪郑红秀有恃无恐,别说在这个法律尚不健全的年代,即便是在后世,像这种家庭邻里之间的纠纷,基本上也都是以说和调解为主,很难严惩。
老话不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就如同郑红秀所说,即便朱楠武将他们一家干的那些事全都抖落出去,最多也就是让他们的名声不怎么好,实际上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朱楠武根本没将郑红秀的撒泼耍赖放在心上,他装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哎,既然大伯母这么不乐意分家,那要不就算了,以后我和雪瑶每天就都来您这里吃饭了。”
“哦对了,还有我和雪瑶结婚的酒宴,也要劳烦大伯和大伯母给操办了。”朱楠武最后笑眯眯的又丢下一个雷。
郑红秀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什么,你还要和那个狐狸精一起来吃我家的饭,做梦。你个白眼狼以后别想再吃老娘家的一粒粮。”
“想让我们出钱给你办酒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配。我家的钱都是留给我儿子的,你算什么东西。没人要的下贱胚子,我呸,吃屎去吧!”
“瞧,我说要分家,你不同意。不分家吧,你又不想我们回来吃。”朱楠武直接将郑红秀的恶毒话语视作耳旁风,似笑非笑的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朱富贵;“大伯,您说这世上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说罢,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和这帮人浪费时间,便没再搭理朱富贵一家,直接扛起自己分到的那些粮食,转身朝外走去。
看到朱楠武竟然真的要将那些粮食抗走,郑红秀感觉心疼的不得了;“我的粮食,你个杀千刀的,快把我的粮食放下。”
她下意识的就要追上去抢下那些粮食。
却是被朱富贵拦阻了下来;“够了,还嫌今天不够丢人吗?还想要上去抢!生怕外人不知道你不舍分家出去的那些粮食,”
他之前一直放任郑红秀跟朱楠武闹,不过是想要给朱楠武添点堵,让他没那么痛快。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侄子,现在是油盐不进,根本不吃郑红秀那一套。不仅没能给朱楠武添堵,还差点把自己的老婆子给气出个好歹。
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是毫无意义,说不定还会成为其他人的笑柄。而一旦闹大,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们一家在村子里这么多年经营的名声。
分家已成定局,很难再从朱楠武身上捞到好处。朱富贵现在只希望,以后尽量少与朱楠武那小两口有交集,免得被连累。
朱富贵这边想着要少与朱楠武来往,却不知,实际上朱楠武也是这么打算的。
先不说过多的接触容易被怀疑,就单是那一家子的吸血鬼做派,也让人敬而远之。他们那样的人一旦被沾上,就如同水蛭一般,不吸干血绝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