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铎刚刚回到宫殿准备吃一顿丰盛的晚宴,再喝上一壶好酒,犒劳自己。
这酒壶还没打开,专门负责与南越国接洽的侍卫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芈铎皇帝一下子胃口大开。
按照时间来算。
应该是项於期传来的消息。
“这小子可真是会掐着时间点送喜讯,北齐为南越撑腰的使者,距离国都只有一城之隔。”
“消息此时传来他们,必然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项於期耗时良久,可据说北齐使者还留下一部分呆在金陵,特别是那八阶武者赵丹。
要与其周旋之中再拿下南越太子的项上人头,实属不易。
对此他也表示理解。
并决定再给予项於期更多的奖赏。
反正那北齐皇帝与张承乾不和,如今南越太子一死,北齐想插手南越的事就更没有什么可能了。
谁会为一个没有作用的死人讨公道呢?
国家相交。
利益至上。
“你怎么不说话?”
当芈铎将报信的侍卫长喊进大殿,发现对方支吾着没有开口时,脸色露出不满。
“回、回陛下……”
侍卫长连忙单膝跪地,双手颤抖地递上一封黑色信封。
黑色,代表着丧报。
红色,代表着喜报。
为了能够一眼直观地看出来,打开前有所准备,芈铎特意立下的规矩。
“南越的丧报?南越太子死了不应该是喜报吗?”
芈铎不懂项於期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亦或是报信的边关将领弄错了?
“拿来。”
芈铎说完,送信的侍卫长膝行几步将信封递上后,便连忙又往后退了几步。
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芈铎一下子察觉到了不妙。
但他还是没有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他想来,最严重的事,莫过于项於期刺杀南越太子成功后,失手被赵旦拦截下来。
但他也没有任何惧怕的。
西楚国的镇国九品与北齐数量相当,除非北齐国想要拼个鱼死网破,否则只会让项於期吃些苦头,绝对不会伤了项於期的性命。
嘶啦。
信纸拆开。
当看到信纸上面的内容时,芈铎瞳孔猛地一缩,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
信纸上的内容很简单。
就五个字——
项於期已死!
字迹他也看得出来,正是驻守与南越相邻边关的主将宋宗伯所写。
绝对不是信口雌黄。
项於期,死了?
芈铎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金陵,竟让项氏父子全部折戟于此。
砰!
他猛地一拍桌子。
桌子从中间断裂成两半,上面的酒菜全部打碎洒在地上。
“该死的赵旦!一定是他杀了项於期!”
芈铎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消息传来,他终于知道了北齐使者在路上磨蹭的道理。
这是专门等着他们与大嬴开战,抽调不出兵力,连坐镇的九阶高手也去镇场子与大羸较量,所以那赵旦就可以肆无忌惮。
该死!
该死!
“陛下,还有一封急报。”
侍卫长颤颤巍巍地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
这封信倒是黄皮白纸没有标注,说明是一封普通的情报信。
芈铎的内心还未平静,看到这封信,便知道应该是给刚才的急信做出来的说明。
“还特意将项於期的死用丧报封起来,真是够细心的。”
芈铎咬牙切齿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