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临的话让农夫们以为他同意了追上皇族的主意。
纷纷掉头,自发地安排好人手,该做饭的做饭,该收拾家财的收拾家财。
等着吃饱饭好上路。
“这些人可真好哄。”
张君临看到众人散去,早饭有了着落,开始埋头插秧。
他的双臂像加速的风火轮般不停地上下插、抽,在平整的水田里留下一行又一行犹如机械插秧般规律的秧苗。
当两亩地的秧苗移栽完成。
张君临直起腰来,缓缓地吐出一口绵长而浑厚的浊气。
力量,果然再次倍增。
“看来种植技术更迭也算是领悟了新道法。”
他挥拳轻轻地砸在不知哪个农夫遗落的锄头上。
铛!
铁锄头被一拳砸弯。
铛铛铛!
又是几下。
铁锄头被拉长成弯刀状,像一把死神挥舞的长镰刀。
看上去很有威慑力。
唰唰!
使惯了锄头长度的张君临用着也非常顺手。
徒手打铁的新力量,让他信心倍增。
“农户们说皇族全都逃了,按照皇后的尿性来看,绝对不会带长姐一起离开。”
长姐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为了他能够活着,不惜给皇后和其皇子们当牛做马,以示孝顺。
他自请来皇庄假装变成了废物,宁愿自己在宫中困苦也要时常接济他。
不论是旧日恩惠还是近日情份,他都不能弃长姐不顾。
“殿下,饭好了。”
负责做早饭的农夫端着一个大碗小跑过来。
米饭加咸菜,一天吃两顿。
这可是那位贤惠大度的皇后恩赐。
张君临嘴里淡出鸟来,但现在有什么吃什么。
狼吞虎咽地将饭食吞下肚。
抬起头,背着大小包袱的农夫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插在田里的长镰。
“殿下,这是何物?”
尽管第一次见,但农夫们还是被其反射出来的寒芒吓得退后半步。
唰唰!
张君临手腕挽花,星眸定定地看着前方,透露出威严霸道之色。
长镰扫过草丛,还未触及便收割一大片嫩芽。
“兵器。”
“……”
农夫们再次后退,面露惶恐与挣扎。
一个月前还是病秧子的三皇子,居然能够用兵器舞出劲风来!
他们是农夫,见识不多。
但也感受得到,三皇子变了。
“我还要去城中接长姐,你们先逃,不用管我。”
张君临扫了一眼还想动手的几个农夫,抖了抖脚上的泥汤,在农夫们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穿好鞋袜。
手握长镰,向着皇庄入口走去。
等他走出二里开外。
那几个被他盯着的农夫,一屁股跌坐在地。
胆子小的,直接湿了裤裆。
“吓死我了,我刚才还以为我死定了!”
农夫们面面相望,都是一脸惨白之色。
不能挟带三皇子跟随皇族北上逃亡,逃了也可能在半路死掉。
“看来我们只有留下来等死的命了。”
春末的风拂过众人忧伤的面庞。
谁也没注意到随风晃动的新插秧苗,正迎风而舞。
皇庄入口处。
张君临望着骑马而来的长姐和几个面熟却喊不上名字的朝臣,惊喜不已。
他快走几步迎上前去。
“长姐,你怎么来了?”
正好省去了他去金陵城中找人的时间。
接下来,可以带着长姐隐入山林,继续开荒悟道。
修炼成至尊强者后,再去找仇人报杀身之仇。
了结原身的宿怨。
“皇弟……”
大公主张君缘双眼泛红,泫然欲泣。
没有许久未见喜相逢,而是悲愤地打开手中的圣旨。
“三皇子张君临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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