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南弦音怒道:“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
程笑道:“姐姐且息怒,我并非取笑姐姐,而是真心执言。”
南弦音生气的哼了一声说道:“妹妹知我是方外出家之人,还用情爱之语来羞臊于我,这不是取笑是什么?”
程笑道:“姐姐自然是有信仰之人,但多杰和尚却不是那固守清规戒律之人,你能管得住自己,难道也能管得住多杰?”
南弦音疑惑的回头问道:“妹妹的意思是……?多杰他……?”
程笑笑道:“阴眼人谁看不出来?自你舍身救了他两次,他便只听你的话,这难道不说阴问题吗?”
南弦音低头道:“那倒未必,这只能说阴他对我逐渐信任,但不能说阴他对我暗生情愫。”
程笑笑道:“那姐姐为何还要纠结?他即便现在不喜欢你,等你二人共度了一年、五年乃至十年时光,那时你还能保证他不喜欢你吗?”
南弦音听了,赶忙问道:“那可如何是好?他对我不能有这种想法的!那……要不然我还是离开……”
程笑伸手抓住了南弦音的胳膊,严肃的说道:“南姐姐,你是道家正统没错,但究竟是普度天下还是违反清规,这是你对于自己人生信条和信仰的践行,是你自己的选择,其他人无权干涉你。只是你一定要想清楚,你的每个选择,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南弦音低头沉思不语,程笑又说道:“道家崇尚自然,对于男女情爱本就未设严格戒律,道家弟子俗尘成婚者比比皆是,你只是因为是天衢首徒身份而对自身要求过严而已。如何面对多杰的情义,你是成为天衢领袖的第一道劫。”
南弦音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程笑说道:“妹妹,你不必说了,请容我回去想一想。”
说罢,径自向客店走去。
程笑话说道一半,见南弦音走了,以为是自己说的太过,便也收了口,跟了上去。
次日清晨,客店一楼大堂人头攒动,都是柴刀门的弟子来吃饭的,约莫着百十来人,伙计忙着招呼着,大堂正中的饭桌,林一然四人和王昌飞、云之清坐定,众人推杯换盏,吃得开心。
王昌飞举杯道:“诸位,我此次晋州之行,算是圆满,此后柴刀门在晋州地界,便算是有了立足之地,这一切还要多谢各位鼎力相助,王某在此敬大家一杯,以致谢意!”
除多杰和尚之外,众人纷纷举杯,林一然道:“飞哥言重了。应该是我们几人多谢飞哥才是。若不是您率众救场,只怕我们几人早就命丧天罚司手下了。”
王昌飞笑道:“哪里的话。若不是你们与天罚司纠缠数日,只怕待我到时,白山分坛早就灰飞烟灭。如今云姑娘获救,白山分坛重建,你们几人当记首功!来!大家喝一杯!”
大家听此言,便也不再客套,纷纷饮了,除了多杰之外。
王昌飞放下酒杯,站起来大声说道:“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
周边吵杂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目光聚向王昌飞。
王昌飞道:“诸位兄弟!今日,我在此宣布两件大事,还请各位弟兄们做个见证!”
说着,王昌飞招了招手,一名手下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四条金丝腰带,上绣“尊客”二字。
“哇!是门内的尊客绸!”众人纷纷惊叹。
“这第一件事,是我要将柴刀门的‘尊客绸’赠与林一然少侠、程笑女侠、南弦音道长和多杰大师傅。”
“哇!这礼物也太重了吧!”众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