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楚子恒是绝对没有这么容易被我们控制的，他一直没有做出最后的选择，说明他的内心，在纠结，在思考，在权衡，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勾、叉的问题，算不得什么承诺，但他就是不愿意痛快的给出答案，这说明，这个人，是不会臣服于人的……我说过，这个人，他太强了，我们控制不了他，就算是将来，也只能与其采取合作的方式，让他完全臣服于我们，完全听命于我们，并不现实。”

姜玉竹面露指责的神情，盯着陆国锋和林教授两人，言辞犀利的继续说道——

“我刚才就给你们说过，加入这几个问题，很无聊，是没有必要的，反而还会自取其辱，唉……现在的结果，你们满意了吧？！”

林教授长叹了一声道：“他毕竟不是我们的人，不是救世军的人，这一次，他会知道更多的秘密，我们必须对他这个人的思想动态，做一定程度的了解……”

陆国锋也在一旁点了点头：“如果他是一个难以控制的人，就算此次他能修建出海岸长城，未来我们和他的合作模式，也需要考量的。一个人的能力通天，如果这个能力，我们驾驭不了，控制不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值得幸运和骄傲的事。”

“不，不，”姜玉竹皱着眉，言语带着锋芒，“你们想错了，我们只要知道，他，是一个九州人，就足够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什么？无论你们如何看待他，我会选择信任他，我相信他。”

姜玉竹声音带着怒意。

她此前还从未以这样的语气，跟身边的这两个人如此说话。

在此刻，她只觉得他们迂腐，短视，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为什么？就因为，他在刚才的直播中，说了一些鼓动人心的话？玉竹啊，你还年轻，对人性的复杂一面，还了解得不多，这是一场事关全人类的生死浩劫，每一个细小的环节，都不能放松警惕。启用谁，如何用。你的经验，还是太欠缺了。”

林教授黯然长叹了一声，他也有些生气了。同样的，在此前，他也没有以这样的语气，跟姜玉竹说过话。

姜玉竹瞥了林教授一眼，以前所未有的对抗的语气，说了一句，“迂腐。你迂腐。”

说完，姜玉竹头也不回，便是怒气冲冲的，疾步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那大银幕上，楚子恒最后的答案，也终于选出来了。

他打了个“叉”。

……

随着楚子恒的那个【叉】打下，电脑的图纸软件上，开始加载接受到的“海岸长城”设计图稿。

这设计图稿的扉页，有着总共十多个单位，数百人的确认签名。

层层把关，层层确认。

看到设计的开始和结束的时间，楚子恒发现，这海岸长城的规划设计阶段，就整整持续了三年时间。期间，推翻了几百份设计稿。

楚子恒粗略看了一下那些签名，在其中竟然一下就找到了“姜玉竹”的签字。

她的身份是：九州国救世军参谋总部，总参谋长。

这是楚子恒第一次知道，姜玉竹的真实身份和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