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则是双手叉腰,稍作休息道:“是谓人之贤不肖譬如硕鼠,在所自处耳!以汝才能去了咸阳,定能更有番作为。”
“我看你是想屁吃。”
“莫要说笑,认真的!”
“你是在认真的逗我。”
曹秀没好气的回怼。
他自个有几斤几两,心里头还是有数的。咸阳里头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像是李斯赵高之流更是不简单。他要过去和这些人打交道,说不准哪天就因为左脚先进房门被砍了。
论见识,他这穿越者自然比古人要强。可要论朝斗心机城府,他这愣头蒜还是别凑上去自取其辱了。他要真有这能耐,前世也不至于只是个下乡扶贫的小村官。
况且说了,咸阳哪有这自在?
“是谓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吾秦有功者必赏,则爵禄厚而愈劝;迁官袭级,则官职大而愈治。”
秦始皇朗朗开口,透着股傲意。
他与王翦昨晚已经商量过。想回咸阳,希望就在曹秀身上。曹秀不愿去也没事,只要这小子一路升官升上去,还怕去不成咸阳?先定个小目标,半年当县令,一年当郡守。有他与王翦相助,曹秀在官场上必是一路通顺!
昨晚他们是越想越激动。
结果……整整一宿都没睡。
“我算看明白了。”
“你……你都明白了?”
秦始皇顿时激动的站起身来,就连王翦也是被惊得虎躯一震。皇帝不愧是皇帝啊,连曹秀这样的竖子竟然都能说通。
曹秀默不作声的掏出根竹竿。
“我看你俩就是想偷懒,欠打!”
“……”
“……”
秦始皇瞪着眼,再次石化在原地。
为何曹秀的脑回路如此新奇?
“秀儿……你……”
“快干活,再胡扯我揍你们!”
“竖子敢尔?”
“你看我敢不敢?”
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王翦自觉将自己的底线往后缩了缩,顺带默默将曹秀三族全都夷了个遍。
秦始皇端起水瓢,继续浇水。
他也不死心,继续劝诫。
“汝现在是这泗水亭长,不过只是斗食小吏。但汝既然与那萧何相熟,只要再做些政绩,必能官至高位。汝既为秦吏,莫非就只想当个区区亭长?”
“你说的是有道理。”
“汝明白就好。”
“只是我不听。”
“……”
秦始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等他回去掌权,他非劈死曹秀不可!
“小屁孩一边玩去,我的事别瞎掺和。”曹秀拍拍屁股起身,淡然道:“好好干活,莫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真以为他是个秦吏?
这层身份,只是方便他做事而已。曹秀真想加官进爵并非难事,但这么干岂不是变相的给秦国续命?他还等着始皇帝嗝屁,在沛县起义干大事咧!
“少君!”
这时草儿则是趋步走来。
“怎的?”
“刘老太公来访,还带了那刘季。”
“哦?”曹秀闻言顿时一笑,“我还没去找他,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还别说,他们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走,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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