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牛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按理说是的,估计这会儿皇上可能已经坐船回航了吧。”
“你说有没有可能雄英会为了更……更……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常太后皱眉道。
“哪个?”
“帅什么的。”
“帅气?”
“对。帅气,你说有没有可能雄英会为了帅气,故意拖延时间不回来,然后在归程上驾崩,来一出远征在外,得胜回朝,最后于中途马革裹尸的戏码?”
朱七牛瞬间牙疼了。
知子莫若母啊。
以雄英中二的性格来说,这……太有可能了!
“不行,仙丹的十年时限快到了,哀家不想赌,你安排一下,哀家要去一趟澳洲,希望能赶得上吧。”一直注意着朱七牛神色的常太后瞬间明白自己不是在杞人忧天,而是好大儿给人的印象就是他真的干得出这种事儿,常太后顿时有些慌了。
朱七牛苦笑:“您可是一国太后,贸然远行不合规矩吧?而且都要过年了。”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哀家现在只是一个母亲,想去看看自己的儿子。”
“那好吧,我会安排。”
“明天我就要去,皇后和我一起。”
“是。”
转过天,在朱七牛的安排下,常太后和徐皇后一大早就被一个团的精兵保护着搭上火车,直奔天津港而去。
而当早朝上朱七牛将这事说出来时,朝堂之上不出意料的炸锅了。
哪怕是万三重等,也都表达了不满之意,还少见的埋怨了朱七牛几句。
其中尤以被朱七牛提拔上来的方孝孺跳的最欢,各种引经据典喷人,就跟朱七牛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队列之中,举荐方孝孺的宋慎嘴角抽了又抽,生怕朱七牛一怒之下把方孝孺推出午门斩了。
毕竟就算现在不论朱七牛代皇帝事的事实,他也是可以开府并总管天下兵事的大元帅、三贤王,身上一堆正一品的头衔,杀一个方孝孺就跟掐死一只鸡一样。
好在朱七牛一直表现的十分冷静,不然宋慎就要考虑自己是否要出班求情了。
面对诸位同僚的不满,朱七牛……只能是听着呗。
不然还能怎么办?
真的杀人吗?
别逗了。如今皇帝不在朝中,太后和皇后又出去了,皇帝也没个储君,但凡他敢动手,他很怀疑会不会从哪里跳出个野心家说他谋害了皇帝一家,大权独揽,要奉天靖难。
还好他们站得远,口水没有喷到自己脸上,不然唾面自干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