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朱元璋跟只被吓到的猫似得,‘嗷’的就跳了起来。
“妹子你没说错吧?你也送了上万两金银和几十件珠宝给他?”
朱元璋:(??へ??╬)
“啊,不是你说要赏他点东西赔罪,免得他心里不舒服吗?”马皇后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那你也不能给这么多啊,这得够咱吃喝多少年啊,咱就是吃喝用到死,恐怕也用不了这么多钱,败家娘们,败家娘们啊!”
马皇后白了朱元璋一眼:“行了,别心疼那点钱了,相较于司珍司里储存的那些钱财和珠宝,这点东西算啥呀,你就当是给朱七牛的谢礼吧,他不是救了咱们孙儿吗?”
朱元璋心疼的简直无法呼吸:“啥谢礼呀,咱不是都给过了吗?他还想怎么样?”
“那你就当是请他写书的润笔费吧。”
“啥润笔费要这么高啊。”
“相较于他为你挣的钱,这点润笔费一点不高。”
“你咋胳膊肘往外拐?”朱元璋被说的有些没脾气了,主要是他也实在不占理,索性他直接破罐破摔,不讨论实际问题,反而上升到了态度问题。
马皇后一看他这样,也不惯着他:“这样啊,那好吧,你给司珍司下令,以后不许我从里面调钱不就行了,那我就再也不可能乱花你的钱了。”
说完,马皇后一转身,直接睡午觉去了,把朱元璋晾在了那里。
朱元璋这下可坐蜡了,气的直接拍了下自己的嘴。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这下好了吧,钱白花了不说,还惹得妹子生气了,又得费心思去哄,没事找事嘛,真是的。”
朱元璋有心把朱七牛喊来,再以他左脚先进门为由惩处一番,出出气,可是又有些于心不忍。
况且以朱七牛今时今日的地位,哪怕是皇帝,也不能随便拿捏他,否则事情传出去了,那些勋贵和官员岂不是看笑话,还人人自危?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咱就吃下这个哑巴亏。”
想罢,朱元璋腆着脸又去找马皇后了,好说歹说了好长时间,这才哄好了爱妻。
然后老朱又马不停蹄的去批奏折了,忙的跟个陀螺似得。
这真是:诸臣未起朕先起,诸臣已睡朕未睡。
何似江南富足翁,日高三丈犹披被。
相较而言,朱七牛就安逸多了。
吃过午饭,他回到小楼院中,坐在树荫下手持着乾坤圈打起了坐,眼睛一闭一睁,一下午便过去了。
到了晚上,一家人到街上逛了逛,消消食,然后就回到家里院子大树下坐着聊起了天。
朱七牛闲来无事,还给家里的人都把了把脉,最后断定其他人身体都很好,没什么问题,但母亲赵兰却有些五脏不调,心神不宁。
朱七牛判断这应该是这些时日来母亲经常大喜不悲、动辄就担惊受怕所造成的,心中不免有些自责,也越发坚定了以后要多稳一稳的想法。
把脉过后,朱七牛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拿出银针给母亲扎了几针,又用师父陈通微教的龙门派的推拿手法给母亲推了推气血。
赵兰身上的小毛病便好了个七七八八,日后只要保持心情舒畅,三五天就能痊愈。
天逐渐晚了,朱狮率先精力不济的打起了哈欠,于是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朱八牛这时说道:“我都有快半年没跟哥哥一起睡觉了,我要跟哥哥一起睡。”
朱七牛自无不可:“但是我已经不睡觉了,晚上我都是打坐的,就在房间里面。”
朱八牛微微有些失望:“没关系,跟你在一个房间就好。”
“那咱们回吧。”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