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关押了一尊仙人的事情,肯定不能让外界知道。
即便是天上城要毁掉,洛金虹首先要做的事,势必是杀了仙书煌灭口,让这件足以让洛家覆灭的事情深埋地下。
故而宁十一并没有危言耸听。
“要对付魁啊,在仙界办法倒是不少,对于我们仙界大能而言,击溃一般的魃妖也就是几击的事情!”
“但在九州的话,办法就不多了!”
“传闻万年前,九州上出现了一位连我们仙界大能都要忌惮的大人物,手中一柄诛妖剑,可斩山河日月,可断时空恒古!即便是魃中之王,在他面前也不过尔尔。”
“后这位大人物凭借手中诛妖剑,一剑杀了二千多仙人,再一剑就斩断了天门路!之后的人间就和仙界隔绝而开,两不相犯!”
“再后来听说这位大人物坐化了,有人将诛妖剑一分为四,锻炼出至今九州之上最强的四大神兵!”
“神剑陨神,魔刀百鬼,奇偶金光和墨古令符!”
“诛妖剑,是所有邪祟的克星!若是要斩掉这尊魃,非四则其一不可!”
宁十一消化着这番讯息,知道自己这趟监牢没白来。
原来九州四大神兵竟然是这样的来历。
“除此之外,就没其他办法斩掉魃吗?”
“有!”
仙书煌说的兴起,都忘记了自己回答了多少问题,能换多少美酒的事,道:“所谓魃,其实本质也是鬼之一种,只是形态更高级,已经妖化!尸身吸收了足够的月阴之力,坚不可摧!”
“人活是一口气,鬼活也是一口气!不同的地方在于人靠的是一口生而活,而鬼呢活着是靠一口咽不下的怨气,也可以理解为执念。”
“魃也不例外,身前神魂化为执念,如人之血液一般流淌在四肢百骸,便能维持生机!这便是魃了!”
“所以要对付魃的另外一种办法,就是消念!既是消除祂的怨念,也是消除祂的执念!”
“执念一去,魃自然就再无留在人间的理由,自行消散神魂,彻底泯灭在天地间!”
“这便是对付魃的第二种办法,也是最难的一种!”
宁十一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虽然通过十魔也算是通晓九州奇闻异事,但所知还是遥遥不及真正的去经历过。
也若有所思,“所以如果要用第二种办法,就必须去了解那只魃的执念对吧?”
“对!不过我不建议去尝试!你要知道,魃虽然还保持着生前的一丝记忆和感情,但本质上已经成了阴毒噬杀的邪祟,骨子里透着的都是嗜血!就像是狼要吃肉,已成本性!”
“成魃之后,即便是至亲之人都可说杀就杀,更何妨外人!”
说到这里,仙书煌轻松一笑,悠悠然起来,“所以啊宁十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旱魃出世的事迹在九州也不是第一次,既然来了,自然又高个的去顶!和你若无关系的话,就别去蹚浑水了!躲的远远的就是!”
“可……和我有关系啊!”宁十一哑然。
本无关系,但这只魃是红尘的父亲,那就有关系了!
乌云遮蔽的月光,牢房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又有着一道微弱的银光。
是宁十一把玩在手中的一块锈迹铁块。
像是一道令符。
只能说像,主要是造型太寒碜了。
寒碜到让人想扔掉。
“你就是墨古令符么?”
宁十一喃喃自语。
这块锈铁,是洛红尘输给他的诸多物品之一。
不同的是,其他的物品红尘都用来赌一盘棋。
而这块锈铁,洛红尘自称是她生命之中最重要之物。
所以,赌了两盘棋!
……
天光破晓,万物复苏。
宁十一又出狱了。
罗程程找到李大力这个执法部大队长说宁十一没调戏她,感觉错了。
于是宁十一就无罪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