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摇头道:“这岂是儿戏,你留守驻地。”
“古人有甘罗拜相出使赵国,而今父亲也是少年便担任机要,并兴起大志,孩儿自然要以父亲为榜样。”袁熙行礼道。
袁绍最好名声,听到儿子称赞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高兴,却不愿袁熙犯险,“你有这番志气很好,只是现在局势未明实在端得凶险。”
袁绍虽然不是合格的雄主但是确实是个好父亲。
袁熙争取道:“孩儿自问这些年弓马不曾懈怠,自保不成问题,况且有许褚这样的英勇之士相助。”
这时在旁边跟着的许攸深深地看了一眼袁熙,随即有些会意“本初,令公子其志不小啊,并且显奕少就有才名是这辈人中的翘楚,孟德也早已令曹昂统领兵马啦,我看显奕之才胜于曹昂何止百倍。”
袁绍听到这话心里着实高兴,便应允了袁熙请求,让他带许褚所部去收编助军右校尉冯芳兵马,因放不下心又多拨出了两百骑兵。
接着袁绍与叔父袁隗佯称奉诏杀奔皇宫,杀死宦官亲党许相、樊陵,然后列兵朱雀阙下,捕杀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宦官赵忠等人。
又命令关闭宫门,严禁出入,指挥士兵搜索宫中的宦官,不论老幼皆斩尽杀绝,死者有二千多人,有些不长胡须的人也被当成宦官杀掉了
西园八校尉虽都驻扎在城西,但驻地却不连在一起。袁熙内心激动,有些意气风发地领着两百骑兵,还有许褚的一百精锐亲兵,来到助军右校尉营地。他穿了一身精致的鱼鳞甲,挎弓带箭,腰间系着一把精钢剑。许褚也是披甲带刀,穿着副鱼鳞铠,骑在马上。
袁熙并不害怕,而是充满了兴奋感,这是他登上权利高峰的第一步。而且有许褚这个超级保镖,超一流猛将在。
他根本不担心安全问题。此时的许褚青铜甲胄在身,背后的披风光鲜亮丽,再配上他本就是粗矿盛怒的面容,真是好一员当世虎将!
远远地。袁熙不教驻军反映过来。就让骑兵冲进了助军右校尉营地。几个骑兵抛出铆勾卡住寨门,加上旁边步卒协助将寨门彻底破坏。
助军右校尉部兵马,看着这些同一阵营的兵士冲杀进大营一下愣住,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立即反击。助军右校尉冯芳听到营地外吵杂声一片,立即带着几个亲兵出来看究竟。
不看还好,一看气不打一处出,这有中军标识的兵马,竟然冲进自己营地,还和自己的人对恃起来。
他自然也看到被簇拥在在中间的袁熙,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这无故闹事!”
袁熙放大声音说道:“奉大将军、司隶校尉令,代冯芳领助军右校尉一职,着冯芳升任中郎将,令到即往司隶中军幕府述职。”
说罢让一兵卒拿司隶校尉的手令给冯芳。冯芳本就不是袁绍一党,而是何进心腹,他看了手令后冷笑道:“这恐怕是袁本初的意思吧,我看洛阳城中有火光起,必定发生了什大事,袁本初此举是要夺我兵权耶?”
袁熙喝问:“那冯大人是否奉令?”
冯芳根本无视掉这个少年,答道:“待我跟大将军确认后方才可以奉令。”
袁熙眼中杀机闪动,冷然道:“不听军令者杀无赦!”
冯芳身旁一名骑都尉提枪纵马上前笑道:“你这娃娃我知道,不是袁本初二子么?快快回去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袁熙知道不杀人立威,是不能降服这些兵马的,于是冷冷道:“仲康!”许褚会意,握好大刀纵马冲向那骑都尉。
骑都尉提枪欲挑许褚下马,不想迎面来的一柄钢刀不仅来势迅猛,力道更是沉重,枪刀一相磕他虎口就裂开,长枪已经拿不稳。
正想扒在马背上躲闪,但钢刀带起的阴风已经割到他脖子,许褚手起刀落,血注飞溅,一颗人头立即飞向旁去。
在众兵士的惊悚中,许褚用刀尖挑注起人头回到袁熙身旁。袁熙对冯芳道:“大人三数之内不奉号令后果自负。”说罢就数起一声来。冯芳有些害怕,令亲兵护在他面前,有些心虚道:“你杀害朝廷命官想造反么?”
袁熙不理他带数到“三”时,在他身旁一道冷芒激射向前。
冯芳只见眼前毫无征兆地飞来阴风,接着利箭贯穿了他的喉咙,冯芳整个人倒飞下马去。
袁熙趁机再次喝道:“不奉令者杀无赦!”
许褚也扯开大嗓门吼道:“不奉令者杀无赦!”
他这一吼可比袁熙管用多了,助军右校尉一众兵士互相观望了会立即单脚跪下口称“奉将军令”。
袁熙点了点头,让百人将以上军官进入营帐议事,其余兵士驻守营地。
袁熙先是简略讲述了一下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为国尽忠听从司隶校尉的将令,又许了些好处,打开库房赏了些钱帛。
接着就跟众军官商议起整编兵马的事情。
其实这个西园八校尉除了上军、中军是满编万人之外其余都是两三千人,兵器铠甲以前蹇硕虽有克扣但放眼整个大汉倒也算是精良。
兵士也都是健硕精壮的青年,而且兵士中有六七百的骑兵,其他一些辎重等也是比较完善。但是西园兵马缺乏训练和实战的弱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袁熙让想另投他路的军官离去,结果剩下了一半的人。留下的也多是下级军官,那些走了的是冯芳亲信。
在得知助军右校尉所辖有三千人后,袁熙让许褚带着新提拔上来的军官裁剪去残弱,同时挑出最精锐的两百多人,结果剩下了两千多人。
袁熙自领担任骑都尉一职,总领营中诸事,先前许褚统领的一百精锐,分出了一半作为下级军官补充进收编的兵马中。
新合并的精锐亲卫就有了三百,由许褚以部曲督身份统领。
这样除去亲卫加上原来的三百骑兵助军右校尉所属就有两千多人,其中六七百骑兵,一千六百步卒,四百辎重后勤。
西园大营。
袁绍和袁熙在大账之中密议,袁绍问道“显奕,如此危局,为父当如何自处?”
袁熙愣了愣,如此机密事宜父亲不和谋臣许攸他们商议,却和自己商讨,袁熙心里打鼓。
于是,袁熙壮着胆说道,“请父亲允许儿带领两千精兵埋伏在北邙山小平津河岸,我猜想董卓的西凉兵必定会从那里渡河。父亲只需要让兵士埋伏起来,等到西凉兵一半度过河对岸的时候,命弓弩手以强弓激射,西凉兵必定慌乱,互相践踏,弓箭用尽立即以轻骑兵将其截成两段掩杀。董卓的兵再强悍也不是神仙,怎么能够进入洛阳。”
袁绍犹豫道;“可是两千兵士怎么可以长时间阻挡数万大军。而且太危险了,我儿怎可如此。”
袁熙摇头说;“这些孩儿也都清楚,我并非寄希望于这两千兵卒,而是希望他们可以阻挡住董卓两个时辰,我只要两个时辰就够了。”
袁绍眼中再一次闪现光芒,正色说;“你要怎样。”
袁熙冷笑道;“刚才孩儿已经说过了,十常侍必定会狗急跳墙劫持皇帝。父亲可以派五百兵士迅速进宫把皇帝和太后保护起来,这样就可以拿到圣旨,发动御林军击败董卓了。”
袁绍幽幽说道:“假如皇帝真的被劫持呢。”
袁熙躬身施礼道;“孩儿已经仔细想过,假如陛下真的被劫持,那么十常侍无路可走,一定会投向北邙山方向。这样就等于自动的送入我们的伏兵阵中,岂不是一举两得。”
“最坏的打算呢”袁绍继续发问,袁熙转了个身子说;“如果董卓比我们先一步找到皇帝,那就大事不妙了。现在这个时候可是‘得皇帝者得天下呀’。”
袁绍淡淡道;“以你的意思是。。。。。”
袁熙苦笑了一声道;“这不正是父亲想要的吗?”
父亲袁绍眼中闪过狡黠,回头看着他道;“显奕,你明白爹的心意,是不是。”
袁熙叹息了一声说;“父亲的原意本来是要‘董卓’进京和‘何进’火并,您好坐收渔人之利,在乱世中建功立业,可是没想到‘何进’是个猪脑袋,根本没有‘人’的智商,一听太后召唤,便立即跑过去送死。不过我觉得这样更好,何进和十常侍相斗,我们照样坐收渔利,前提是一定要在洛阳城外北邙山中击败董卓,袁家才可以掌握大权,将黄河以北虎牢关以西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袁绍起身从袁熙身边走过去。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凝视他半晌。伟岸英挺的身子一阵颤动说道;“显奕,爹爹错了,我引外兵入京的计策是行不通的,这一点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袁熙顿时惶恐,施礼道,“父亲放心,只要我们父子同心,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黄昏,王允在大将军府处听说何进被杀的消息,立即要去联络一干老臣应付危局。
马车奔走在青石板路上,踏出极具轻快的声响。王允他正在马车上思量,车夫突然一个急停,他不由的撞到车门边上去。
王允有些恼火问道:“怎么回事。”车夫也有些慌,答说:“大人,前面突然跑来一名女子,给咱车撞倒了。”
王允随即下了车,和车夫一同查探。
果然地上躺着名已昏倒的少女,令王允吃惊的是少女穿着的是件华贵的宫装,这可不是一般宫女贵妇能穿着的。他看四周无人,犹豫了会,赶忙和车夫将少女抱上马车带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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