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静闹得不小,有被一些人看见,但谁也不会去同情许贵,觉得他生了一张贱嘴,被人打了活该。
也有一些好事之人,见到许贵一瘸一拐的走路,指着他哈哈大笑。
“许贵,你也有今天呢,往日被别家的汉子打了,你打不过人家,那也说得过去,但今天被个娘们打了,你这是不是太没用了些。”
“就是啊,连个娘们都打不过,你可真是出息。”
几个男的凑在一块儿,嘻嘻哈哈的笑着。
村里人闲下来没事干时,就喜欢凑在一起找乐子,今儿这一出,可真是好大的笑话,向来都是男人打女人,被个女人打的,还真是少见。
许贵心里气得不轻,被个女人打一顿,身上的疼痛自是不必说,如今还被人笑话,着实落了他的面子。
“哼,我就是见她是个娘们,让着她呢,要不然她能是我的对手。”嘴上是如何也不肯服输的。
这话说出来,又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这许贵是什么人,他们还能不知道吗,什么故意让着人家,分明是打不过。
“得了吧,谁还不知道谁啊。”
“不过话说回来,林寡妇还真是有股狠劲儿,够凶的。”
许贵听得直点头,可不是嘛,满村的女人,再找不出一个比林寡妇还凶的了,这女人活该命不好,早早死了男人。
心里对林满月的恨意又添了几分:“可不是凶嘛,我看她就是个克夫的命,也亏得陆家把她给分出来了,要不然怕还要克亲长呢。”
这么一说,大家顿时觉得,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这林满月娘家父母也早就没了,说不好是怎么没的,如今嫁过来,男人也没有了,这么一琢磨,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难怪那么凶,一般人还真有点受不住,陆长风那小子,人也是够有本事的,都被她给克没了,可见这女人的厉害。”
一群闲着没事干的人,竟是越说越像那么回事。
败坏了林满月的名声,许贵心里总算舒坦了点,但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仍让他心里气不顺得很,心下暗自思量着,必须得想个法子,把这面子找回来。
林满月追着许贵打的事,也被传到了陆家。
赵氏一脸果然如此,她就说林满月和许贵之间,有点什么事吧,啧啧,她就说这个大嫂,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还不是跟男人勾搭不清,光天化日之下跟个男人打来打去,像什么样子,陆家的脸都让她给丢干净了。
钱氏听到这事时,却是顿时就咒骂起来:“我就说吧,那就是个不安份的,原来是起了这样的心思,好端端的闹腾着分家,分了家倒便宜她行事了,这才多长时间,就跟野男人不清不楚了。”
陆老头却是闷不吭声的坐在那里,眉头皱得死紧,嘴里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
“老头子,这事儿你怎么说,是不是出面管管,长风是没了,但也不能让她败坏我们陆家的名声,还有那地,可是我们陆家的地,别有一天改了别姓了。”
她最看重的还是那三亩地,名声不名声的,还在其次。
“分家的时候说好了的,她若是改嫁,那地就归狗蛋,到时候我们再把狗蛋接回来。”陆长老头说了一句。
这事儿也确实如此,当着村长的面儿都说好了的,容不得她反悔。
钱氏思来想去,觉得林满月怕是不会轻易改嫁,他们想收回地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