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识字,家中账本谁看?管家不需要识字?教养孩子不用识字?什么叫女人就该好好的相夫教子,我若是目不识丁的粗鄙夫人,能帮你料理诺达家业吗?”
杜夫人为商户之女出身。
但当初也是认识几个字的,毕竟家兄长可是曾经跟杜大人同窗好友。
“那,那后院的姨娘们,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是你威胁她们吗?”
他昨晚好端端的在回来后宅,想要去姨娘屋里面睡,结果一个来了月事,另一个说身体不舒服病了,还有一个更离谱,说……说她最近尿频,怕晚上吵到他。
最后他一脸郁闷的来到正院,结果院的门早早的落了锁,连他书房里的被褥都是被浸泡在水里。
现在已经接近十一月,早晚温差大,他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连个被褥都没有,冻了一个晚上。
杜夫人冷笑:“以前都是我对她们太好了,这一次是我下的命令,谁若是敢留老爷过夜,以后每个月,每个院子里的份例她们都别想拿。”
这就是她当家主母的底气。
“你,好呀你。以前是我小看你了,钱氏你就是个妒妇。”bigétν
杜大人指着杜夫人的鼻子怒骂道。
杜夫人许是这么多年积压的委屈太多了。
这一次宝珠提出办女学的事,坊间都在传,杜大人在朝堂上的言论,反对女学,认为女子就不该读书,甚至只应该在家操持家务,任劳任怨,女人就是活该是他们男人的附属品。
她听了之后,在一群姐妹中无法抬头就算了。
同时也立马想到了,宝珠在朝堂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夫妻对峙的场面。
不出意外,杜夫人就能猜到,又是哪个小妾在杜大人面前添油加醋,说了她不让她们留他在院子的事。
“没错,我就是妒妇,既然我是妒妇,老爷你不如把我休了。”
说罢,看向门口跪着的一群小妾,讥笑道:“这样就可以让你的妾室们,不用再惧怕被我这个主母欺负了。”
跪在外面的小妾们,各种神色莫辨。
有的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有的隐约有些期待。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钱氏既然你这么不想当我的妻子,我就不信,这个家没了你,还能乱了不成。”
他大手一挥,在屋内来回踱步。
最后还是没有勇气休妻,只能怒瞪着杜夫人:“你这些年管家也累了,换个人管家,我就不信……她们几个连个家都管不好。”
杜夫人眦笑:“好呀,从今日起。就让你的妾室们管吧。”
她也不甘示弱,手一挥潇洒的离开,走时还不忘交代一句:“秋菊,等一下把府里的账本给你们老爷送去。”bigétν
杜大人捂着胸口,他心口疼。
心里恨极了宝珠,若不是宝珠从中作梗,他好好的杜府,怎么会乱成这样。
同样的事,在其他府里同样上演着。
荣乌比杜大人好不了哪里去,家中有母老虎,直接跟他开干,夫妻俩个打了一架,又闹到老夫人那里去,老夫人同样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老身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这么多年还不如生块叉烧。”
一句话把荣乌气的够呛,偏偏不敢跟自己老娘吵,更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