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夺权的时候,这个继母可没少联系娘家,想要力排众议,扶持她幼子上位。
她若是依旧不安分,他不介意拿她娘家开刀。
贺夫人面如菜色,可她别无他法,只能咽下这一口恶气。
如果不是她儿子尚且年幼又怎么可能轮的到他坐这个位置。
眼中含泪,抱住自己年幼的儿子,眼泪忍不住滴落。
……
州宝庄被围的第二天,宝珠就命人对准城门一阵狂轰滥炸。
城门岌岌可危。
抵住大门的人,被一炮又一炮震飞。
城楼上的人,心惊胆战,如此炮轰下,他们根本无力抵抗啊。
整个州宝庄都在一阵摇晃中,一天一夜过去,在宝珠不懈努力下,城门终被破。
“先生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
林将军和孙将军两人一左一右,劝着益阳赶紧弃城而逃。
益阳一脸颓败,摇晃着脑袋:“吾有负皇上重托,十万大军,只剩下区区两万人。已经没有脸面见他了。你们还是快些走吧,不用管吾。”
“益阳先生,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孙将军和林将军心里咯噔一跳,已经想到益阳留下来的准备。
“吾心意已决,早已经服下鸠酒,命不久矣。你们快快离去,切莫为了我耽误时间。”
“先生!”
孙将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余光看向一旁桌上空茶杯。
“走吧,都走吧。”益阳挥挥手,语气平缓,嘴唇开始发干发白,眼神涣散的道。
孙将军知道,他没有说谎,是真的喝了毒酒。
两人不敢再多做停留,带着一万人,冲出城。
朝上京的方向逃。
益阳看着眼前冷冷清清的庭院,他强撑着身体,强忍着如同刀搅般的疼痛,他想要见凤阳和女公子最后一面。
从中午等到日落,他终于把人盼来了。
“你们总算来了,不枉我苦苦强撑着等你们。”
益阳眼睛半盒着,长气出短气进,艰难的道。
叶云舟看到他这副惨样,忍不住眉头紧锁:“益阳,你这又何必呢?”
他并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人。
如果他愿意投效女公子,他自当不会阻拦。
偏偏他却选择了一条最极端的路。
益阳却嗮笑:‘吾输给你们,吾并没有不甘心,反而有幸能成为你们的对手,只可惜吾的一生夙愿,止步于此了。”
宝珠难得变得沉默,小脸紧绷着。
像益阳这样的隐世谋士,有着自己的傲骨和执拗,他一心寻死,谁都救不了他。
“你放心去吧。我会厚葬你,会让所有读书人记得,曾经有个绝顶聪明的人叫益阳。”
益阳捂着胸口,激动的吐了一口血。
他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没有人会记得他,可是女公子却说,会给他同等的尊敬,让后世之人都记得他的大名。
此生也了无遗憾了。bigétν
就连叶云舟也被宝珠的大气给震惊了,想通了之后,又觉得欣慰。
这也直接证明了,他的眼光没有错,女公子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人。
……
“皇上,不好了!州宝庄,州宝庄没了。”
州宝庄没了!
坐在龙椅上的康王,一动不动,眼睛死死望着前方:“州宝庄没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益阳,朕的益阳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