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做事也太霸道了吧。我们想回山还得通过你们平山的同意是吗”?
这个富当家的对着阻拦他的范畴一通大喊,算是出了一口这段时间受的气了。
要不是所有当家的都围在这看热闹,范畴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鼻孔朝天的富当家的不可。这个卢斌怎么还不回来呢,在等一会自己非得出手不可。
“富当家的话不能这么,来的都是客,你要走我们不会恶意拦着。可这事怎么也得告诉少爷一声才好,毕竟咱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何必要搞不迟而别呢”。
“去你娘的兄弟吧!你们当老子傻呢啊?搞东搞西的最后不就是要架空我们吗?老子辛辛苦苦打的江山,岂会轻易就交给你们?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今天老子就要走,我看谁敢拦着”!
围观的众人对于富当家的话深有感触,他们私下里也是议论纷纷,当初的事大都是听了那个陈子的一面之词,现在有不少人觉得事有蹊跷。
范畴看着周围这些人脸上挂着质疑的神情后,心道不好,再这样下去,少爷苦心经营的局势,怕是要一朝尽废了。
“富无岸你子装什么装啊?不就是你的兄弟跟着陈少主的人走的近了一些嘛。你他娘的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住人家的,这段日子我看你哪顿少吃一口了?这个时候你还尥蹶子,做人可要厚道,那陈少主有哪一对不住你了”?
众人闻言让开了一条道,盛嗣超懒洋洋的走到富当家的面前,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你……你早就跟那子串通一气了,我行的正,坐得端,不怕别人三道四的。倒是你成天跟着人家白艳儿屁股后献殷勤,可人家哪只眼睛看上你了。你还来管老子的事,把那娘们的事弄明白再吧”。
富无岸这句话可算是彻底激怒了盛嗣超,什么他都不在乎,唯独白艳儿的事是他心中最不能触碰的底线。尤其富无岸还在众人面前揭他盛嗣超的短,这还得了?
“啪”一个大嘴巴就将晃着脑袋的富无岸打倒在地。
“我让你嘴欠,我让你在这挑拨离间,我看你是活腻了吧,那陈少主给了你几天好脸,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人物了啊?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不可”。
众人都看傻了,没想到这盛嗣超打就打,一预兆都没有。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挣扎要起来,又不断被盛嗣超踹倒在地的富无岸,心里头都冲他挑大拇指,也就是他皮糙肉厚,这要是换个人肯定早就起不来了。
开道山的兄弟有心上前拉开盛嗣超,这当家的非要逼着自己等人离开,本来就一肚子的怨气,这个时候谁能出手救他啊。全都是一脸解恨的看着在地上不停做着俯卧撑的男人。
“盛当家的快住手,都是兄弟何苦大打出手,这样多伤和气啊”。
听到陈骏德声音的范畴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要不是盛嗣超及时解围,自己肯定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事,到时候群起激愤这事可就乱了。
“哎呦,陈少主来了啊,你可别见怪,这子嘴太臭,我要是不教训他一下,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呢”。
看到陈骏德过来的盛嗣超这才放下脚,懒洋洋的道。
“来呀,扶起富当家的回去看伤,等他身子好了咱们在谈,都散了吧”。
陈骏德此时哪有心思管他们这些人啊,他还赶着去试试火铳的威力呢。如果效果好,自己必须要大批制造,当然了这银子嘛,还是得从冯老爷子那再借一些出来。
“你别走,心虚了是吧?但是今天这话必须给老子明白喽,要不然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富无岸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兄弟,对着欲转身离去的陈骏德大声的喊道。
“嘿,给你脸不要了是不?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
范畴实在是忍不可忍了,决定要给他一次深痛的教训,要不然是难解心头之恨。
陈骏德出手拦住了欲上前的范畴,这个时候动手只会是事倍功半,并且当着其他当家的面,势必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富当家的要什么法啊?有话就明,是我哪块对不住你富当家的了吗”?
富无岸看着明显有些不快的陈骏德心生恐慌,可是自己实在是受不了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都转投他处。今天是豁出去了,怒从心头起,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这窝囊气可是一刻也不能忍了。当然了能不死是最好的,一想到那个被砍了脑袋的田立民,盛怒之下的富无岸就不寒而栗,语气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陈少主,不是我富无岸挑事,只是自从来了这平山每日好吃好喝的,我是心有感激,我富某人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可是这手下兄弟们整日见不着人影,我这……很多当家的心里都慌得很。我要问问陈少主,你究竟要干什么”?
这句话问出了几乎所有在场当家的心声,是啊,你平山到底要干什么?所有人都很担忧,是不是以后自己这些连手下都叫不动的人会被你陈少主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
原来如此啊,我他们怎么好不央的闹了起来呢。陈骏德看着在场众人的神色,已经是清楚了他们的情况,此事可要慎重一些,这要是一个解决不好,分崩离析可就在眼前。
“来啊,先给富当家的擦擦药,盛大当家的下手也是过重了一些”。
陈骏德看着鼻青脸肿的富无岸对着范畴吩咐道。没想到盛嗣超挺文静的一个人,居然是如此的暴力。
“各位当家的跟我去聚义堂详谈,其他人都散了吧,都杵在这也没什么意义,富当家你看”?
陈骏德的低姿态让富无岸很受用,激动的心情骤然平复了不少。
“那就依陈少主的意思吧”。
众土匪一看没啥热闹可看了,顿时做鸟散状各自忙活去了。
聚义堂陈骏德高坐上首,对着跟着进来的当家的们开口道:“富当家的话我听明白,大家都是担心自己的地位,害怕日后威信不保。我陈骏德向大家保证,绝对不会出现卸磨杀驴的事来”。
开口就是保证,可众位当家的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岂能一句简简单单,毫无约束力的保证能打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