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嗣超也只是面目僵硬了一下表又露出笑容,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与身旁的付天奇,胡海峰继续谈笑风生了起来。
陈骏德看着面色正常的白艳儿低声问道:“姑姑,你这样好吗?理也不理那人,反而还故意夹菜给我气人家,是不是有过分了。我可看到他刚才面露尴尬,姑姑与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陈骏德的老生常谈让白艳儿眉头一皱,伸出手来目标直对陈骏德的软肋。
陈骏德又不好大声喊叫,出手还击,只能咬着牙挺着,心里却纳闷着,这个姑姑啥时候染上掐人这个爱好的。
这一幕完全落在了刘老大眼里,这个情况不禁让他想起半年前自己的儿子也是跟琳儿那丫头捅捅咕咕的,其结果整个山寨都知道,再过几个月自己都能抱上大孙子了。可他们姑侄之间岂能如此?
正在跟白艳儿苦着脸求饶的陈骏德突然听到刘老大的声音,“诸位当家的一之后我们该如何行事,不能毫无作为吧,那选这个总瓢把子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这样,骏儿,你先来,诸位畅所欲言,共同商定一个可行的法子来”。
“是,义父。”陈骏德听罢站了起来,虽然他自己对刘老大严厉的目光心有不解,可还是开口了起来。
“各位当家的,关于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也是很简单”。
众人都是一脸吃惊的看着陈骏德,这么棘手的事怎么在他嘴里出来就变得简单了?众人疑惑的看着口出狂言的陈骏德。
田立民更是“呸”了一口道:“这年头风大,你个娃娃可别闪了腰”。
就连盛嗣超的目光都暂时离开了白艳儿,盯着陈骏德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
刘老大看着态度嚣张的田立民,不禁攥紧了拳头,虎目中射出瘆人的凶光。
那凌厉的气势,让坐在他身边的白艳儿都感到不寒而栗,扭过头诧异得看向自己的大哥。她清楚的记得,每当刘老大露出这样的神情,在这之后必然是一阵血雨腥风。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一味的防守只会让我们疲于奔命,反倒是事倍功半。据我分析这一伙人应该是刚聚集在一起不久,根据他袭击的范围,必在铁岭卫之中”!
陈骏德边边在桌子上用酒杯摆着方位,把被袭击的山寨摆好之后,众人愕然发现,这五个山寨正好围成了一个圈,其中心的茶杯赫然便是铁岭卫。
这下众人这心里便算是有了数,只要知道那伙人的具体方位,剩下的自己就派人撒开网去找。一定要在最短时间消灭这群混蛋,要不然众人是寝食难安啊。
刘老大看着陈骏德宠辱不惊的神色满意的了头,对于刚才田立民的羞辱这孩子能够隐忍下来,可见他是成熟了许多。这种意气之争最是要不得,做事要分清主次,当然了这个事绝对不能这么就了啦,日后自己这个做爹的一定得给儿子找回面子来。但他年纪能做到这样,确实很难得,或许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等大孙子出生之后,也可以放心将一切事物都交给他处理了,自己也享受他几年天伦之乐。
陈骏德了解众人的态度后继续道:“锁定范围之后这事就好办了,大家回到山寨之后便在铁岭卫这块展开搜索,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我们就聚而歼之,一鼓作气铲除这伙心狠手辣的悍匪”!
众人看着陈骏德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动作干净利落,这心中的愁云也就跟摔得稀巴烂的茶杯一样不复存在了。
“你这娃娃得到是轻巧,他们出手迅速,不留活口,根本就是无迹可寻。况且这铁岭卫崇山峻岭,有数不尽的山头,这样一个一个的查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别到时候没找到他们,人家倒先打上门来。那我们还弄这个景干什么?还不是个人顾个人,并没有什么变化”。
刚才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将所有的当家的都聚拢了过来,当他们听到田立民的质疑声后,都是七嘴八舌的议论,还有人随声迎合道:“天大当家的得在理,这事总瓢把子得想个法子,要不然我们车马劳顿的算是白来了”。
“是啊,是啊。”此言得到了大部分人的一致赞同。
白艳儿看着那没事找事的田立民就来气,这怎么哪都有他呢?这个混蛋就是眼红那总瓢把子的位子,处处与我们作对,真是气死个人。可又一想那些人都是自己山寨的啊,这骏德不是引火烧身了吗?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可当她看到陈骏德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却莫名的感到踏实了许多,仿佛这个少年能解决一切不利的问题似的。
“这个众位大可放心,大家伙忙活了不少天才来到我平山,岂会让各位当家的白跑一趟?我们可以集中起来,所有人数较少的山寨便以千人为一单位,而作为总瓢把子的义父会派人协调各个山寨的衣食住行,绝对不会让兄弟们吃亏。而像田大当家这样兵强马壮的山寨想必也是毫无俱意,独自一处便可击退来犯之敌的,对吧,田大当家的”?
面对陈骏德刻意的挤兑,田立民豁然起身道:“哼,似你们这般胆的鼠辈,我田某人羞与你们相处,这个什么大会老子也没什么兴趣,那伙混蛋老子也是不惧。你们就继续商议吧,老子如不奉陪,告辞!”完田立民转身就走,对着门口的袁宝贵狠狠的踹了一脚,口中大骂:“你个没用的东西,还不跟我滚回去”!
陈骏德对着背对自己的田立民大声的喊道:“田大当家的,一路走好!我也最后劝你一句,义字当头,岂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兄弟”?
“老子如何管教手下还不用你个娃娃三道四,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命吧。”田立民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因输给了齐大嘴被罚站在门口不得进食的袁宝贵对着仗义执言的陈骏德深鞠了一躬,扭过身便跟了上去。可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袁宝贵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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