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昨日听你说完之后我还哪敢用橱子做饭啊,我让自己信得过的兄弟在院子里支了一口锅,好在米粥嘛也好做,这样我才能安心啊”。
“哎呀,不好,大当家的这样你不打草惊蛇了么。你这岂不是告诉歹人你有所察觉了吗”?陈骏德满脸的懊悔之色,看的刘大当家的心直发麻。但是刘大当家的也是刀山火海里走过来的,这些年怕过什么。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越老胆越小呢,想当初自己一人一刀打下这平顶山赫赫威名,怎么让一个小子给吓到了呢。
“小兄弟,这算得了什么,在这山寨之中,我欲要人三更死,谁能活命到五更”。这句话说得霸气外漏,枭雄本色尽漏无疑。仿佛那个顶天立地的刘大当家的又站了起来,听得人热血沸腾。
大丈夫该当如此,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陈骏德心里暗暗佩服。
“大当家的当真人中豪杰,世间英雄是也,可大当家的英雄气短,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这山寨之中已然分崩离析,就等着大当家故去,死而分地呢。人心险恶,那人即能暗害与您,这要是得知事情败露,必会狗急跳墙,不知大当家的该如何处置?想必大当家的心里已然清晰明了,能做成此事,获利最大的就是您山寨里这两位当家的了,其实这使坏之人也甚好分别,那个得知你重病在身,卧床不起,在你身边日夜坚守,常来探望之人必是心中有鬼,谁知他是不是担心你的病情,亦或是斟酌下毒济量,暗中拉帮结伙,欲取而代之呢”。
刘大当家的其实也清楚现在的状况,自己卧床三个多月了,山中大小事情皆有两位兄弟张罗,已然大权旁落。所以着人去寻四妹前来,万一真的到关键时刻,也不至于坐以待毙,
只是自己心里不愿意往那个方面去想,刻意的逃避现实。闻听骏德之言却是甚有道理,按照他的说法,最符合的就是自己的结拜二弟庞得龙了,可怎么能是他呢,当初与我同生共死,多少艰难困苦,命悬一线之际都是始终如一,从未有过是好背叛。
可到现在,也算是成功名就,怎么能突生歹心呢。但细想这下,这山寨的一应吃食都是他负责,我卧病在床他也是来得最勤,当时还以为是兄弟情深,担心我的身体呢,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别有用心啊。看来得让人暗中查看,如若真是他暗中下手,也就别怪当大哥下手狠毒,不讲兄弟情义了。
“小兄弟之语当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此事毕竟牵连到我兄弟,还得谨慎行事”。
“不说大当家心知肚明,就连我这外人都看得出来,三爷肯定是有当老大的心思,但以其豪爽的性子是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来,但是二爷一副天生的叛徒脸,暗中联系收服山中兄弟,日后必成山中之祸,大当家的心中仁义,拿其当做兄弟,殊不知在其心里,大当家怕的是挡人财路,犹如杀父夺妻的仇人了,今日大当家的左顾右盼,谁又能知道明日他又如何对您呢,自己的身家还在把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为稳妥啊”。
刘大当家的听罢,面沉似水,不发一言,陈骏德心里也知道这个不能急于一时,慢慢先在其心里洒下火苗,日后必成燎原之势。陈骏德刚开始原以为自己道破土匪的中毒之症,刘大当家的会等冯府来人带他们回去,可是一看,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因为他发现刘大当家身边经常站着的一个人不见了,看来必是有所动作,具体去做什么自己并不清楚,但是一旦发现自己言语有失,我与大宇怕是难逃一死啊,为今之计,只有让他们兄弟内斗,我们才好趁乱而逃,出了这平顶山,他们还能奈我何?自己暗自苦笑,想自己本是后世一有志青年,来到大明却玩起勾心斗角来了,世事变迁,端得造化弄人啊。
“大爷,陈小哥,你要的东西我给弄来了”。齐大嘴手提着一袋子,进院就嚷嚷了起来。
陈骏德看着他那摇尾乞怜的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损色,得瑟个屁啊,是你治还是我治啊,瞧把你给能的,但细一想,他这么咋胡对于自己的谋划还是相当的有用,他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才好,最好让其他当家的知道刘大当家对他们起了疑心,是个人就都不会没有反应,到时候我将计就计,让你们当初把小爷打得那么惨,这回我到让你们千百倍的还回来。
“喊什么喊,是不是要弄得人尽皆知?仅此一回,再有下次,老子废了你”,刘大当家的面色铁青,横眉立对。
这下可把齐大嘴吓完了,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认错,痛哭流涕,好不凄凉。
“给我滚出去,以后嘴巴给我严实点,再敢胡乱嚷嚷小心山规伺候”。
“唉,小的明白了,以后在也不敢了”说完,在陈骏德诧异的眼神中真的滚了出去,滚的速度还挺快的,真是个人才啊。
“陈兄弟见笑了,山里的兄弟没见过世面,你看这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咱们就开始解毒吧”。
“呵呵,这齐哥真性情啊,刘大当家的所言极是,咱们到屋里小子这就为刘大当家的施展这吸毒回宫之法”。扶着刘大当家的就进了屋。让其脱了上衣,伏在床上,便在刘大当家的后背上施展吸毒回宫大法了。不一会的功夫,叱诧风云的刘大当家的犹如刺猬般趴在了床上。
“哎呀,这,这,陈兄弟,我怎么感觉这么难受呢,整个后背像挤在了一起动也不敢动啊”。刘大当家的脸插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问道。
“刘大当家的切莫乱动,否则就乱了穴位,这个阶段正处排毒之中,您在坚持小半个时辰,看看效果如何”。陈骏德满嘴胡说八道,老神在在,摇头晃脑,活脱脱神棍一枚。
刘大当家的果真是一动不动,好不辛苦,满头大汗的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挺着。唉,人就是这样,如果真的有方法让人能够不死,就是再大的痛苦,在煎熬的的折磨都能忍耐得住。这也不难理解,死亡乃是大恐怖,无论这人之前如何英明伟大,如何明理睿智,但在这一刻,就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了,人之常情是也。
时间一到,陈骏德将刘大当家后背的火罐一一去下,“大当家的感觉如何啊?可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刘大当家的身披大被,感觉后背这种先紧后松,浑身舒爽级了,从来都没感受到过这种淋漓畅快之感,怎一个爽字了得。这股放松顺着血液流到身体各处,有股飘飘欲仙的感觉,自己的眼皮不自觉的落了下来,最近夜不能寐将自己熬的很是辛苦,这困意上来,没想到是如此的美好。
“陈兄弟真是神医在世,老哥我感觉通体顺畅,好不自在”。
“恩,刘大当家的注意最近几日不要沾水,你这后背明日定会有些痒,不要挠,你这后背漆黑一片,毒想必是排出了一些,待明日我在来看看,给您开几服药,你这毒清痊愈之时想必是为时不远矣,这排毒之后,大当家的必是睡意上头,您先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
“陈兄弟慢走,老哥我不送了,有事就吩咐小二,他必会按照陈兄弟的意思去办”。
陈骏德拱了拱手,走出了屋,唉,又过了一关,看来我得想想解毒的药方啊,不能太离谱,明日前来必让他下定决心清理门户,一会我得齐大嘴去嚷嚷一番,即使不是你兄弟下黑手,我就传出你怀疑二当家的,真到了图穷匕见那一刻,我看你刘大当家的能不能下的去手。陈骏德点了点头,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走进卧房,发现冯天宇还在呼呼大睡,真是大丈夫胸怀啊,豁达,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身在匪窝还能睡得如此的香甜,不能不说无知者无畏,古人诚不欺我。陈骏德坐下倒了杯水,浅浅的喝了一口,心中开始思考,如何能让其他当家的心生疑惑呢,明着告诉肯定不行,这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还得假借他人之手,行利我之事,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一条妙计不禁跃然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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