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良,你合适吗?你现在两个婆娘,我家盼儿嫁给你,算老几?”
赵正一本正经,“平妻,平妻,不分大小!”
“……”刘怀东脸色变了又变,张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刘叔,我赵元良对天发誓……”
“打住,你打住!”刘怀东忍不住了,“我家盼儿再如何,她也不可能平,你死了这条心吧!”
赵正使劲点头,“是,刘叔你说的是,是元良孟浪了。”
“……”刘怀东盯着赵正看,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明明方才他已经占了上风了,怎么三两句话过后,局面突然就不对了呢?
眼前这个年轻人,表面上长得一脸人畜无害,老实本分,平日里也没听见有人说他什么坏话,可今天一番谈话,怎么就处处都透露着一股骚狐狸的味道?
滴水不漏的狡猾啊!
明摆着不要脸,拿别人女儿终身大事来赌命的那种狡猾啊!
只需三言两语,拐着弯就把人给带沟里去了。
刘怀东摇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赵正收了那人畜无害的嘴角,做了个揖,“刘叔,小子情拙,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不过你既然来了,便是有事,有什么事,还请直说才是。”
“也罢!”刘怀东道,“那就说说水渠的事吧……”
晌午过了,赵正才从地里回来。
姜氏给他留了饺子,还没煮,赵金玉一边给他加餐,一边问刘怀东的事,赵正若有所思,问赵金玉,“金玉,你觉得富安村的刘盼儿怎样?”
“刘盼儿?”赵金玉摇摇头,“你说的是刘怀东家的女子?就见过一两回,还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问我啊,我知道。”赵吉利忽然跳了出来,捻起一只羊肉饺子往嘴里塞,“真香,快,小二给我也来一碗!”
“你又从哪里跑出来的?”赵金玉道,“没留你的。”
赵吉利也不恼,又抓起一只饺子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道,“我去借马车,送马车,都是刘盼儿招待的。怎么说呢,女子是个好女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开口便是郎君长郎君短的,叫的我怪不好意思,一看就知书达礼……”
说着,又吃了一只饺子,接着道,“就是有点……丰硕……对,丰硕!”
“呸!胖就胖,什么丰硕…”赵金玉啐了一口,赵吉利却急了眼,“丰硕是丰硕,胖是胖!张先生说的。”
赵正提起了兴致,“你说的张先生是哪个张先生?”
“就张纯茂嘛。”赵金玉补充道。
赵正想起来了,老张嘛,三十岁不到,说是鳏居,没饭吃了,可他不是个木匠吗?
就赵正画的曲辕犁,老张一看就会,一造就成,没成想,还是个文化人。
当初招丁的时候赵正还想着要是能找个教书先生该多好,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也是,读书人最讲气节,饿死不流浪,又怎好轻易暴露身份……
赵正一边想一边在盘子里抓,抓了几下都抓空了,低头一看,诶?我饺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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