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庄越听越觉迷惑,孟浮生言他来到此处,又参悟道法十余年,那岂不是与那二人,缠斗了有二十年左右?
二十年对元婴修士虽不算长,可如此之久还分不出胜负,难道便不知休战共参?
哪怕合纵连横,先与一方联手除去一人,再分高低呢?
许庄心思急转,一时也捋不清思绪,于是暂时置之脑后,干脆道:“既然如此,那便将这二人料理了便是,师侄可知他们现在何处?”
孟浮生喜道,“不错,现下有师叔帮手,总算可将那二人除去了。”
思忖片刻,他却道:“我虽不知他二人现在各在何处,不过我们三人缠斗不休,一有空时,定是前往壁刻那处参习道法的,只消往那里而去,不虞遇不到他等。”
许庄点点头,便道:“那请师侄头前带路吧。”
“是,师叔。”孟浮生抬臂一拱手,便带头飞往了甬道深处,许庄轻轻衣拂一摆,便起遁光追之而去。
看来孟浮生与那二人在此殿中,也不是白白缠斗的二十年,对路线确实十分熟悉,遁光行进疾快,片刻沿着甬道,已经穿过十数个厅穴洞室,其间不乏有大小道术痕迹遗留,只是许庄扫视而过,却觉又增几分古怪。
这些道术痕迹之中,却看不出有多少路数分别,倒像一方只守不攻,全为一人所留。
或是师出同门者,互相较量,也有可能留下这般痕迹。
许庄将疑惑压在心底,随着孟浮生穿过一条甬道,忽然目光一动,抬目望去,便见一道流光飞射而至,直往孟浮生击来。
“还真有外人所在?”许庄眉头一挑,不待孟浮生出手抵御,一运玄功,便有一股庞然法力从囟门之上冲天而起,似是地涌飞泉一般,往上一冲,竟然就将那流光掀飞了去。
孟浮生吃了一惊,许庄却将目光一扫,便见一道衣袂从前方甬道一闪而过,许庄眼睛一眯,也不去追,反而掐起法决,沉声一喝。
轰!霎时之间,一股雄浑沛然之势从许庄身上升起,整间青铜大厅微微一震,那人影方才心头一惊,便觉满间灵机一阵涌动,一股无形大力裹缠上来,旋即便觉身体一轻一放,滚落在地,抬目只见两双衣摆下的长靴。
竟然是被许庄已五行遁术,强行挪移到了身前。
“阁下好厉害的神通。”那人苦笑一声,“没想到孟浮生竟然寻得你这么厉害的帮手,在下不是对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孟浮生精神一振,欣喜道:“师叔果然神通广大,竟然轻易便擒得此贼子!”
只是他往许庄望去,却见许庄目现惊讶之色,来回扫视着他与地上之人。
孟浮生眉头一凝,探手摸了摸脸,问道:“怎么了,师叔?”
怎么了?地上这名发缚逍遥巾,身着绣鹤白锦袍的俊秀青年,可不也是与孟浮生一模一样么!
许庄皱起眉头,问道:“你方才说他是谁?”
地上的孟浮生一愣,答道:“孟浮生啊。”
“那你又是谁?”许庄喝问道。
谈及此言,地上孟浮生顿时面色一肃,庄重答道:“我名孟浮生,修行于云澜州真形观中。”
“这……”许庄目光一凝,又侧首去看身旁孟浮生,问道:“孟师侄,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孟浮生面色迷惑,应道:“禀师叔,小侄不太明白师叔所问?师叔不妨说清楚些,小侄定知无不言。”
许庄质问道:“你是孟浮生,他也是孟浮生,你不觉得出了什么差错?”
孟浮生疑惑道:“小侄当然是孟浮生啊。”又一指地上孟浮生,沉声道:“这孟浮生正是与我纠缠许久的两名贼子之一,小侄实在不理解师叔所问?”
许庄眉头拧起,回头朝地上孟浮生问道:“你可知太素正宗?”
“什么?”地上孟浮生一怔,目光一闪,急问道:“你从何得知的太素正宗?你是何人?”
许庄见状眉头又是一拧,问道:“想知道?我再问你个问题,此间还有另外一人,又是谁人?”
地上那名孟浮生应道:“自然是那孟浮生小儿了,我早与他说了,我等联手,先将孟浮生铲除了,再一较高下,他却不肯。”
他望了一眼许庄身旁的孟浮生,冷笑道:“如今孟浮生有了你这么厉害的帮手,我看孟浮生也逃不了到哪去。”
这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若是一般人来,还真分不清说的到底什么孟浮生!但许庄自不会听不明白,眼神顿时凝了起来,此间第三个人,果然也是孟浮生!
拉跨声明条:清明太累了,,不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