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外放出的消息,都是深受重伤,情况不容乐观。
这样一来,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都会蠢蠢欲动,按捺不住冒头。
她家小姐若是“不容乐观”的时间再长一点,天问那些有耐心的老狐狸们也会彻底暴露出来。
这是个铲除异己的好时机。
“燕总,晏先生,您二位如果不想我家小姐这次白受伤,那就配合好她,演好接下来的戏。”
“尤其是晏先生您,祝愿您能借着这个机会,解决好自己的私人感情问题。机会难得,一旦打草惊蛇,对方退缩回去,那就是敌在暗,我在明了。”
阿欢指挥起人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说完之后,其实她自己就心虚了。
也就是晏深跟燕念北都看在她家小姐的面子上,所以才愿意听她说两句话。否则,她哪里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不多时,苏媚从急救室里出来。
燕念北的车看着撞得很猛,实则苏媚自己心里有数,当时一直留意着,侧开身卸了力道。
所以并没有多严重,只是稍微有些伤筋动骨。
麻药还没消退,所以苏媚还昏迷不醒。
晏深拍了一下燕念北的肩膀:“你跟我出来。”
“出去干什么?”燕念北不满的将他的手打开,“我要在这儿守着。”
结果晏深手上一用力,毫不留情地直接揪着他的领带,将人从病房里拖了出去。
另一只手还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别闹腾,会打搅到她休息。”
燕念北到了走廊上,不耐烦的将领带整理好,剑眉紧蹙,眼神不善。
“你到底想干什么?”
晏深慢条斯理的活动了一下指骨:“叫你出来,当然是……”
猝不及防的,一拳直接打在了燕念北脸上。
燕念北脑瓜子嗡嗡的:??
“当然是演好接下来的戏。”
“你争风吃醋撞伤了她,我这个当丈夫的,当然得替她讨回公道。”
晏深一边挥拳,一边解释。
燕念北因为刚才反应慢了一拍,再加上晏深身手又在他之上,所以只能被动挨打。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燕念北身上挂了不少彩。
打到最后,燕念北人都懵了。
“别打脸!你他妈倒是别打脸啊!!”
他就只有这一个要求,除了脸,其他哪里都行。
晏深收手,耻笑了他一句,“呵,就这点出息。”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燕念北挨了一顿毒打,经历了十分惨烈的争斗。
“行了,你可以滚了。”他挥手,示意燕念北离开。
燕念北吐了一口血沫:“我他妈不走!”
“我得在病房里陪着她,直到她睁眼为止,要不然我不放心!”
燕念北十分固执,晏深眼神微黯,格外嫌弃道,“你这人能不能长点脑子?”
“从正常情况来说,你撞得她生死未卜,她身边的人有可能留你在医院里?”
“而且你都已经对她下死手了,哪怕不是故意的,怎么着也该是惊慌失措,心虚不安。你还有那个脸留在医院里?”
“如果不想被人看出破绽,就立马滚。主动去警局做个笔录,近几天表现得要多颓废有多颓废,最好是让外人感觉到,苏媚马上就快不行了。懂吗?”
燕念北心中稍定,扪心自问,眼前这狗东西说得有道理。
但他不甘心啊,又是反问道,“那你呢?”
晏深这狗东西!他难不成要借机留在医院里,陪着苏媚??
那苏媚一睁眼,首先看到的岂不是他?
“我当然是更加颓废的,在医院里守着生死未卜的她。每天以泪洗面,不顾形象,几欲崩溃。”晏深回答得理所当然。
到时候,再伺机引蛇出洞。
杜祎……应该已经快来了吧?
tui!
狗贼!
燕念北目眦欲裂,瞪着晏深:“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狗贼可以守在医院里,陪在苏媚身边,而他却要一力把所有黑锅背下?
晏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凭她对你的信任喽,谁让你是她私下里打商量的人呢。”
“如果开车撞她的人是我,那今天留在医院里的就会是你。可惜不是,我也没办法。”
晏深一番话差点阴阳得燕念北再度情绪失控。
可实则,他自己心里也酸不溜秋的。
这么大的事,苏媚竟然只跟燕念北沟通,完全没有告知他一声。他跟她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竟然连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
凭什么燕念北知道的事,他不知道?
酸,太酸了!
所以,刚才下手才那么狠。
瞅着燕念北脸上的伤,晏深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些。
燕念北狼狈不堪从医院离开,被人瞧见离开医院时还骂骂咧咧。
见到他后,已经等候多时的狗仔和记者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包围起来。
“燕先生,请问苏媚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
“请问您是因爱生恨,所以故意将车撞向她吗?”
“燕先生,苏小姐之后会不会追究您的法律责任呢?”
“请问燕先生当时到底是什么心理状态?是想跟情敌同归于尽吗?这次误伤了苏小姐,有没有觉得特别后悔?”
长枪短炮恨不得凑到燕念北眼皮子底下,有些的甚至已经磕到了他。
燕念北满脸不耐:“滚,全都滚!”
“老子不想回答你们的问题!苏媚不会有事,懂吗?!”
他宛若癫狂,仿佛根本无法接受苏媚出事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