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浑见被拖行的费仲,在地上不断哀嚎,不寒而栗,故作镇定道:
“你目无天子,按律当斩!武士,给我拿下他!”
闻仲又笑了:
“你看看我手上这是什么?我告诉你,这是打王金鞭,别说是你,就是那台上的帝辛,我也一样能打,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他一脚踢向尤浑,将其踢飞数十米远。
这一踢,彻底踢碎了围观佞臣的胆子,他们顾不上费仲和尤浑,慌忙四散而逃。
闻仲收起金鞭,将尤浑抓在另一只手上,就这样,拖着两人走向午门。
他不急不缓,稳步前行,地上二人,连连嚎叫呼救。
这一路拖行,惊得佞臣肝胆欲裂,喜得良臣泣涕涟涟。
拖至午门,闻仲回头再看一眼王宫,运足法力,高声道:
“我闻仲,今日就要怒斩佞臣,你帝辛,能拿我何?”
说罢,他丢下二人,抬手成刀,在费仲尤浑哀嚎声中,斩其首级。
“帝辛你听着,自今日起,我闻某,再也不是你大商的太师,你若是有胆追究,可来金鳖岛寻我!”
放下这话,闻仲一步跨上墨麒麟,飘然而去。
鹿台上,帝辛将闻仲包含法力的话语听了去,心下大怒。
“闻仲老匹夫!来日方长!我定斩你!”
鹿台下,坐于营帐中的黄飞虎,闻得此言,心下叹息,默默端起酒杯,遥遥敬向午门方向。
某处私宅,沈乐亦是将这话,全盘听了去。
毕竟,监听器现在的位置,是那黄飞虎身上。
听罢,沈乐唤上喵喵,两人走出私宅,飞奔而去。
闻仲满腹失望,心灰意冷飞向出朝歌,欲往金鳖岛方向前去。
飞至一半,忽见朝歌城外一民房顶上,正燃起点点星火。
这些星火横纵联合,组成一个“沈”字。
闻仲心下一喜,连忙朝着民房飞去。
“可是老哥沈乐在此?”
“正是。”
至房门,沈乐早已开门恭候。
见闻仲头顶的封神劫云正在动摇,马上就要投入葫芦中。
他由衷为这位太师感到高兴。
“你午门斩佞之事,我已知晓。”
“我只是想起老哥你鹿台斩妖,一念之下,做出此等大快之事,比不得老哥你。”
闻仲谦逊摆手,不当回事,沈乐只能开门见山道:
“我此番冒险前来,就是为了劝你。”
“老哥莫劝,我闻仲辅佐大商四十余年,现在已彻底失望,心如死灰,只想回我截教,参悟道法,了却余生。”
闻仲目露黯然,摇头拒绝。
“可否听我一言,商之弊病,在于帝辛,也在于妲己,还在于满朝奸佞,若是皆除之而后快,大商可挽。”
“老哥所言,我皆知,你可知我今日因何午门斩小人?”
“这我倒是不知。”
“我今日抱着救大商于水火之念上鹿台,以打王金鞭强压帝辛同意,没想到这厮泼皮无赖,避重就轻……”
说到这里,闻仲将怀中写好的十策递给沈乐。
沈乐接过,开卷查看。
呵!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闻太师十策。
他故作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我猜,帝辛准七否三,而否掉的三,便是毁鹿台、贬妲己和诛佞臣?”
“老哥当真神机妙算!”
闻仲惊异莫名,沈老哥竟猜得精准至极。
“若是有办法,能不靠那帝辛做到这三点,你还想要就此隐退吗?”
沈乐面带微笑,直视闻仲,等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