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望着白盈秀微张檀口,生怕她说出更大的噩耗来。
“当日侯耀与齐雍大战,眼见不敌,我耳中突然响起他的声音,他告诉我到这里找你,带你去涂岭,让你修行有成之前,不要再回太平山,若修行无成,不要想着报仇,也算是为太平山留下根苗火种。”
侯飞白怔住了,那名风烛残年的老妖,居然在最后关头还想着自己?
白盈秀见侯飞白不说话,她又继续说道:“我带着朵儿找到你后,就一直以我的天赋能力匿踪,将你我三妖的踪迹隐藏起来,躲过嶛山的搜索。”
“后来我听巡逻路过的狼妖说起,太平山八品以下的猴妖,全都被圈禁在后山,以后留作妖奴使用,现在应该暂无性命之忧。”
妖奴!
侯飞白心中火起,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半晌又颓然松开,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缓缓靠在身后的岩石上,缓缓闭上眼睛。
白朵儿担心地看着侯飞白,说道:“侯哥,你不要着急,这个仇一定能报!”
自从觉醒境后,白朵儿就一直在太平山生活。
虽说是为质,其实太平山也从不限制她的自由,一众小妖跟她相处也颇为融洽。
也许是侯启从小没了父母,白朵儿也是孤身在外族的缘故,两小最是要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一半给对方。
现在侯飞白遭此大变,白朵儿只是不断劝解他。
侯飞白坐在那看似闭目发呆,实则在跟神桥中的侯启不断交流。
侯启将不断捶打这神桥的栏杆,气咻咻地嘶吼道:“不行,这嶛山欺妖太甚,现在就要去杀几个狼妖出气!”
侯飞白的情绪同样很激动,但他还要安抚侯启,只能压住内心的气愤,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去杀几头狼妖出气,只能是增加嶛山的警觉,反而于事无补。”
侯启一拳打在栏杆上,怒吼道:“你!你就是怕死!”
侯飞白被侯启给气笑了,大声道:“你我一体,我当然怕死!我要是死了,谁去给族长,给巫医,还有那些族老们报仇?!我要是死了,其他的妖族只会笑话太平山无能!”
侯启指着天空,仿佛侯飞白及在那里一般,他大声喊叫:“我不管!你要不敢!就放我出去!我自己去!”
“侯启!你清醒点吧!现在唯一能给太平山报仇的,就剩你我了!”侯飞白忍不住也吼了起来,“你就在神桥拼命修行,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到时候就算舍了命不要,我也要将嶛山一族赶出太平山!”
倒不是侯飞白骗侯启。
而是他与侯启神魂相融以来,在情感上的认同感越来越强,对侯启在太平山的成长感同身后。
听了侯飞白的话,侯启沉默了,而后盘坐于地,拼命运转灵气,疯狂修行起来。
见侯启不再闹,侯飞白终于睁开眼睛,白朵儿还在哪不停地说着话安慰侯飞白。
他摸了摸白朵儿的脑袋,轻叹一声,说道:“小白,谢谢你。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努力的。”
说着,他双眼一眯,冷冷地道:“嶛山,迟早会付出代价!还有镇道楼!”
坐在一旁的白盈秀突然觉得山洞的气温似乎下降了,浑身一颤,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神情古怪地对侯飞白说道:“对了。侯耀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侯飞白诧异地道:“是什么?”
“他让我告诉你,衣带渐宽终不悔。”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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