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瞬间明白了自己身体怪异变化的始作俑者,他愤怒地想要抽出手枪扣动扳机,但却无法将自己的手抽出口袋。
他的身体已然僵硬的动弹不得。
“康纳老弟呀,不是我心眼坏,实在是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
普利森起身,停止了低笑,那张苍白而清秀的脸上露出了十分真挚的神情。
他握住了康纳那只抓着枪柄的手,诚恳地朝着僵硬的跟雕塑一般无二的康纳说道:“你中的是炼金学会革新派所研究出来的新型炼金药物,我曾有幸从北沧澜的德隆瑞尔少将那里弄到过一个。
“它的外形是一个绿色的药丸,用法不是口服,而是将其燃烧,燃烧后会它会散发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凡是吸入该气体的人,除了提前服用解药外,否则最多半小时就会陷入至少一个小时的僵硬状态,动弹不得。”
“当然,这个效果在面对觉醒或者传奇级的强者将会大打折扣甚至起不了有效任何作用,不过可惜的是,在海狗和铁牛这俩海尔兄弟死后,秃鹫堡现在的海盗包括我在内都不存在一个到达觉醒或者以上层次的人。”
“我在进入药房时便顺手将这件优秀的炼金术作品丢进了楼梯旁的烛台中,现在恐怕不只是你,药房外的其他海盗也处于同你一样的境地了。”
“至于解药吗?”
普利森的表情略带遗憾,但嘴角却忍不住的往上翘。
“我吃了一颗,不过剩下的你倒是可以猜猜它在哪?”
康纳因为药物的作用无法回复普利森,但从他瞪大的眼睛和扭曲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此时的愤怒。
“别把眼睛瞪得那么大好吗,看着像得了甲亢似的。”普利森拍了拍康纳僵硬的肩头,然后继续说道:“就当前的局势而言,你的半截身子基本已经入土了,有时间还是多多想想自己未来是选择绞刑架还是斩首台吧。”
康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他不明白,在当前的困境下,普利森没理由对他们出手。
普利森似乎看出了康纳眼中的困惑与不甘,淡然道:“我知道你的心中有所疑问,那就让我给你简单解释解释吧。”
“你早年间曾担任过伊卡纳德的捕奴船船长,后来又为玛卡修斯那个老碧灯做过几年事,再后来因为在蓝珍珠港那边犯了事,才来的黑鸦港。”
“相较于稍微能讲上一些兄弟情谊的老蛇和那两单纯的海尔兄弟,你倒算是黑鸦港中最不安定的因素。”
“外面的海盗有一半以上是你的人,剩下的除开老弱病残没有几个愿意听我的命令,若是不先加以控制住,很有可能对我接下来的行为造成一定的阻碍。”
“虽然平时我让你一只手都能解决你这种还没觉醒的铁废物,但现在我不但瞎了一只眼,还被‘黑刃’的诅咒缠上,若是你存心想给我下绊子或者是弄死身受重伤的我,不是一件难事,并且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极有可能这么做。”
“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咯。”
普利森将脸贴近了康纳,面带笑容,淡蓝的眼瞳中则充满着嘲斥与讥讽。
他将康纳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搬离开枪柄,毫不客气地将那把附魔手枪放入自己的束腿枪袋中。
“你应该没想到,这看起来鼓鼓当当的枪袋其实是空的,里面本来的那把破枪刚才跟外面的那帮鬣狗战斗时炸膛报废了,很感谢你的武器使它重新变得充实了起来。”
普利森将头顶几乎被打成筛子的船长帽摘了下来,朝着面部表情变得极度扭曲的康纳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摘帽礼。
“再见了,康纳老弟,有机会我会帮你们报仇的。”
普利森顺手将已经破的不像样的船长帽戴到了动弹不得的康纳头上,然后非常自然的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串钥匙。
他一边转着手中的钥匙圈,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桑格斯小调,缓步走出了房门。
而留在原地的康纳.理查德,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摆动身体,可却仍然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分毫,现在的他唯一能够移动的便只有自己的眼睛,可即便是眼球再怎么转动,也无法看到他身后的普利森究竟是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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