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淑看着父子两人逗笑,本来烦躁的心情都平和了下来,“你就惯着他吧。”
陈良和笑着道:“我的乖儿子我不惯着我谁惯着?”
陈子健走上前来,恭敬的喊道:“娘!”
黄静淑难得关心道:“练功也不要太急,你还小,慢慢来!”还拿出挂在腰间的手帕替他擦去练出的汗来,“看着一头汗,练累了就去歇了。”
陈子健听着她娘关心的话,开心的应道:“娘,我不累,师傅教我的,我都会了,我练给娘看。”
陈静淑可没时间看他练功,“娘改天再看,娘来找你爹有事。”
陈良和听后道:“什么事还专门跑来一趟,让个下人来给我说一声,我回后院就是。”
陈静淑体贴的说道:“这不是怕耽误你么!”
“说吧!什么事?”陈良和直接问道。
“还不是浩哥儿他爹的事。”陈静淑皱眉回道,说完紧接着又说道:“老爷,你……”
她话还没说完,陈良和就说道:“这件事麻烦的很,要是寻常人家态度放低些,多赔些银子,或是在给些其他好处,怎么样也能处理下来,可谁让他打死的是方靖的侄子,不说方靖这人本就刚正的很,就凭他在大理寺为官,这事怕也不会善了,更何况,他那侄儿还是他看重的子侄。”
“那怎么办?浩哥儿不能这么小就没了爹?”
陈良和想了想后又说道:“现在只有去求方家的人,求他们给齐升一条活路。”
陈静淑听后本就皱在一起的眉毛皱的更凶了,“你都说方靖刚正的很,肯定不好说话,我们就是去求也怕是求不出来结果,老爷,你能不能去方家走一趟,哪怕是去帮着探探底也想好的。”
陈良和直言道:“只怕是去一趟也起不来什么作用!”不过后面还是补了一句,“等到衙门审理的时候我去一趟。”
“辛苦老爷了。”有了这话,陈静淑稍微安了下心,挽着陈良和的手说道:“老爷陪子健练了这么久,也累了,不如回屋歇会去,我看子健也累了。”
“行吧!今天就练到这里。”随后带着陈子健就往后院走去。
陈良和夫妻两人走在前面,陈子健拉着陈子谦的手走在后面。
到了后院的屋子后,陈静淑亲自给陈良和泡了茶,又替他捏起肩来,“老爷每天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妾身还要为娘家的事来烦你,真是不应当,可我不找老爷又能去找谁?”
陈良和闭上眼享受着妻子的伺候,可心里却明镜似的,并未被妻子献殷勤的行为给迷惑住。
“以前他顶着咱们国公府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欺负人,我也睁只眼闭只眼,想着只要没闹出大事来也无所谓,没想到他的胆子是越来越大,竟敢为了争风吃醋去把人打死,他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陈静淑说的话,和她娘的话一样,“等这次事情结束了,我就给爹娘说,衣服一定要多管教一下他。”
“他是啥性子?我清楚的很,以后要想改好,怕是有些难了。”
陈良和说完,又觉得这话说的有些武断,为了不让妻子听到后跟着难过,又补上了一句,“不过以后怎样谁也说不到一定,万一他这次受了教训,就变好了也说不一定。”
“这次受这么大的折磨,肯定能变好,等他出来了,我亲自去给爹娘说,让他们一定好好管教着升弟,。”
“希望如此。”这话说完又话锋一转,“开堂审理的时候我虽然能去堂上压着些,可方靖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我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就能把齐升给救下来。。”和陈静淑的焦急担忧比起来,陈良和一点都不着急,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出事,他有什么好着急的,能在审判日去一趟都已经是看在妻子的名分上才答应的。
陈良和没有给黄静淑准确的信,所以她回到了娘家后,也自然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到了黄家后就主动说去了陈良和话里的意思,在说完了不一定能把黄齐升带出来后,戴氏立马不高兴了,“你们是国公府,又不是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咋就不能把你弟弟带出来了?
以前你不是去了一趟京兆府,你弟弟就跟着出来了么?这会你也去,你不去就让陈女婿去,去给方家或者衙门里说一声,把你弟弟先带出来,这些日子在里面肯定吃了不少苦。”
戴氏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一点没觉得他儿子打死人了是不得了的事,反而还抱怨道:“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不上门赔礼道歉,该赔的礼我们肯定一样不落下的去赔,你给陈女婿说,就让他再帮你升弟这一回,只要这会过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再麻烦他。”
陈静淑见母亲不但不听自己的话,还嚷着要让老爷一定把升弟给救出来,她只得再说起方靖来,“要是是其他人都还好说,就像前几年一样,就是我去一趟京兆府,也能把升弟给带出来,现在不是碰到的人不一样了么?”
“要是能带出来,就是不用娘说,我也会想尽办法去救升弟的。”
戴氏不依不饶,“你们总不可能看着你弟弟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