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吗?!
“此人中气混浊,谈吐轻浮。气短——命不久矣。”就算仅凭着一双耳朵,萧温玄也听得出对岸说话之人的“相”。
丁蔓蔓满头黑线......谈吐轻浮?
隔这么老远,他们能听到对岸说了什么?!
“不会吧......赵政学长也才二十出头。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无不良嗜好,听说还定时健身。怎么可能......您二位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迫于强势,只好屈从。
“舟舟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人,如此轻佻无礼,颇像是某人——”
萧温玄意有所指。
只是那赵政,虽不得见——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想来,应该也是不及柏渊的。
前世就吃过这样的亏,难不成今生,她还喜欢自虐吗?
“萧神君这话里的‘某人’,莫不是指的在下?”柏渊道,“你该不会是想说,阿臻对本君深情难忘——即使转世投胎,重新为人,也依然忘不掉本君?”
“你倒是能往自己脸上贴金。”萧温玄寻着柏渊的声音侧过头去,脸上的笑意退去,“你比我先找到她的,难道,她接受你了?”
一句话,足以给柏渊泼了冷水。
对岸,赵政疑惑,“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朱小舟恍然间愣了愣神。
差点忘了自己刚刚想说的话,猛地想起此番来意。
“喔——对了!我......我本来是想问你,你是陆教授的学生?那你有没有发现,陆教授......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不同?”
“陆教授?”赵政仔细回忆了一下。“陆教授的性格与常人不同,她是一个很专注、很有学问的人,所以行事——多会让人觉得怪癖。但是了解她的人,走进她的世界并不会觉得,她有什么不同。”
这么说来,赵政是认可陆教授的?
朱小舟只觉得,和他这样说话没有半点压力,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你好像很崇拜陆教授......”
“我很佩服她,也很尊敬她。”赵政坦言说道,“陆教授对历史学的贡献,是不可否认的。她专注于历史研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不对......”
而且,她和朱小舟很像。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她有没有——和之前不同的地方?”朱小舟想要提醒他。
回想起最近这一段时间里,陆教授的变化。
“这么说的话......”赵政告诉朱小舟,陆教授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有些不同。
陆教授最喜欢的是钻研春秋战国的历史文化。
自夏至汉初的历史,如数家珍。
可最近一段时间,却唯独偏爱秦朝历史。
她着了魔似的,翻查所有与秦史有关的书籍。
好像,是想要证明什么——
“她生过一场高烧。后来就一直说,她烧得最厉害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是秦时番邦的贡女,遇见了一位姓蒙的将军,结下了一段姻缘,后来在回宫的路上双双殉情......”
“啊?”朱小舟有点跟不上这个节奏了。
做了一场梦,然后就——
啊???
有些无语,“那......她在发烧做梦之前,有没有突然接触到什么东西?是她之前没有接触到,但是突然碰到的呢?”
或许,是有一些东西的吧。
作为媒介,所以产生了一些记忆共鸣......
也可能是封印着别人的时间和记忆,导致误触,然后让她以为是自己——
“有。”赵政回答得无比肯定。
说起来,还真的有这么一件东西。
却令朱小舟深感不安——
难道是......
“在陆教授生病之前,我曾拿着一件东西给她看过。她看过以后,就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没多久她就说自己不舒服,接着就发烧了。”
赵政也怀疑过,陆教授高烧发梦——
是不是和自己给她看过的那件东西有关。
朱小舟试探着问,“是什么东西?”
“玲珑玉带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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