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站起来,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处在战争的边缘,塞尔维亚人要重建他们的大塞尔维亚王国,这些野蛮人认为,塞族人居住的地方,就是他们的领土。现在,他们不光由激进分子掌权,还得到了俄国人的全力支持。俄国人一直在向巴尔干输出着泛斯拉夫主义,作为邻国和波斯尼亚的控制者,我们首当其中。”
鲁道夫先引出了俄国威胁论。
康拉德咒骂了一句,“塞尔维亚是一个彻底的邪恶王国。”
其他人议论纷纷,经过这场实战后,显然都缺乏着信心。
皇储看情况有些不对,立刻出来稳定军心。“我们已经没有了内部的掣肘,政府会加拨充足的经费。一定要建立有效的改革,保证军队的战斗力。在此,我需要重申一遍,巴尔干是唯一的未来,和俄国人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在惶惶不安中,战后会议结束了。结束了短暂的战争生活后,鲁道夫又回到了维也纳的总参谋部。
这次改革组的组长,当然是由参谋长康拉德担任。但他并不负责具体的事务,只是负责协调工作。为了这项改革,奥匈帝国征集了所有的军事及工业人才,雄心勃勃的皇储为此募集了八亿美元的专项资金,这基本相当于两年的军费开支。
这笔巨款来得并不轻松,可以称得上是东拼西凑。民族的解放带动了经济活力,今年斯拉夫地区高额的财政收入就是他们的投桃报李。但是内战的创伤,匈牙利人的不满,仍需投入资金去抚慰,这一来一去,纵使维也纳政府开源节流,仍有着五亿美元的缺口。
斐迪南大公只能求助于国外,英法,最为世界第一第二的金融国家,倒是资金充裕。但在两大军事同盟对立的前提下,奥匈任何的大额贷款和债券都无法通过。德国和意大利盟友,嗯,两新兴列强,没有殖民地输血,财政恐怕比奥匈更加紧张。
放眼世界,皇储找到了大洋彼岸的灯塔国。通过各种渠道,借到了两点五亿美元,仅从摩根集团,就借到了将近一亿。为了这笔钱,哈布斯堡卖尽了面子。现代人对这笔钱可能没有确切概念,要知道,整场一战,英法从摩根的贷款,才只有五个亿。一百多亿的贷款将美国绑上了战车。威尔逊听到了这样的劝告:“如果借到欧洲的这笔钱变成坏账,就算是上帝,也要从这走人。”
对个人来说,这笔钱是永远用不完的巨款,但对于一个国家的军备改革来说,只能是堪堪够用。为确保每一个克朗花在刀刃上,为保证这笔钱不会流向别处,军方成立了专门的监察组。
维也纳的日子是安宁祥和的,鲁道夫每天如同一个白领,早上七点起床,吃过早饭,沿着维也纳的大街散步,八点半来到距离霍夫堡不远的参谋部。
每天的生活规律且充实,鲁道夫时而独自沉思,思考着自己,未来,还有倾注着希望的改革。时而与同僚探讨亦或闲聊,感受着那一代人的生活和时代的特色。鲁道夫乐在其中,毕竟作为后世而来的人,这里的一切都令他好奇和着迷。
工作之外还有生活,鲁道夫走出了刚刚来临时的孤寂和哀愁,他开始从各个方面融入这里。
时光不宜,岁月且长。战争不知何时到来,但眼下的生活和工作才是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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