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后,贾琏笑道:“萧兄不用见外,你我两家都是勋贵之家,以后还是要多走动走动,以显两家之亲近。”
萧涣一双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贾琏开了口,连忙笑道:“那是自然,改天请琏兄和瑜世兄到我那喝酒。”
说着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琏兄,你我相识已有数年,只是小弟一直不曾拜会嫂夫人,不知......”
萧涣还没说完,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只听见一个声音道:“我来晚了,怠慢了贵客。”
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未启笑先闻,果然是王熙凤真实的写照。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浑身珠翠的女子摇着丰腴的身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明媚的丫鬟。
只见她头上戴着八宝攒珠金步摇,雪白粉腻的脖子上瓜着赤金璎珞圈,穿一件大红彩绣紧身袄,轻移莲步,款款而来。
见那贵客有些痴痴的望着自己,王熙凤见此心中微微有些得意,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贾瑜,又对萧涣笑道:“云阳伯府的萧小官人,我往日也多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萧涣自知失态,连忙起身道:“见过嫂夫人。”,一双眼睛却只在王熙凤的胸口流连忘返。
王熙凤笑着点点头,又看向贾瑜,贾瑜略一沉吟,起身行礼道:“瑜见过二嫂子,往日不曾拜会,万望勿怪。”
王熙凤惊诧的看了一眼贾瑜,笑道:“是我的不是,不曾先见过叔叔。”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然后便在此处摆起了饭菜,旁边那个丫鬟执着镀金酒壶在旁斟酒伺候,王熙凤先是和萧涣喝了一杯,又贾瑜笑道:“以后得了闲,只管来这和你二哥说说话。”
贾瑜道:“以后若有借力之处,还望二嫂子不要嫌我烦才是。”
王熙凤笑着应了下来,方起身道:“萧小官人和瑜哥儿慢用,老太太那还要我服侍,就先走了。”
说着又对斟酒的丫鬟道:“你留下,好生伺候大爷们喝酒。”说罢,在萧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又摇着丰臀出去了。
贾瑜见贾琏似有话要和那萧涣说,便起身告辞道:“琏二哥,萧兄,小弟不胜酒力,就不奉陪了。”
萧涣见贾琏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话要和自己说,可能碍于贾瑜在,不好开口,见贾瑜起身告辞,也不挽留,只道改天再会。
贾琏心里暗赞一声,对那丫鬟道:“平儿,你代我去送送瑜哥儿,务必要送到前院月亮门那。”
见两人出去后,贾琏才压低声音道:“萧兄,实不相瞒,愚兄是有些生意想和你一起做。”
“哦?是何生意?”一听是这个,萧涣就来了兴趣,想他每个月那一百两的月钱根本不够他花的,虽然自己在京里也有几家商铺,不过每个月所得的银钱加起来也堵不上,他悄悄从府中账房里挪动银钱时留下的窟窿。
今见贾琏要拉着自己做生意,心中怎能不喜,连忙把耳朵上凑上去听了起来。
哪知刚听了没几句,萧涣便一跃而起,大惊失色道:“琏兄,你莫不是活够了,那些东西也是能卖的?”
贾琏连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噤声,又轻声道:“不瞒兄弟,这生意我已经做了很多次了,再说了,那些东西虽是明令禁止,但又不算是战略物资,能有什么事。”
然后在萧涣的耳边说出了一个让他颇为心动的利润和分成来。
萧涣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方问道:“你莫不是想走我那舅舅的门路?”
“萧兄有所不知,想要出关做生意,最好是从榆林走,往年愚兄走的道不安全,经常会碰到边军设卡盘查,哪一次不是雁过拔毛,若是费些银钱倒也无妨,不过就怕碰到那种油盐不进的愣种,即使不敢扣留我,也不会放我出关,那时便只能打道回府,白白折腾一趟,若是能走你舅舅的门道,他若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的生意岂不是一帆风顺?”贾琏如实说道。
见萧涣还是犹豫不决,贾琏又劝道:“萧兄不用担心,据我所知,京城勋贵们有很多家都在关外做生意,他们个个赚的盆满钵满,吃的满嘴流油,凭什么咱们只能看着,萧兄,富贵险中求啊!”
萧涣被他说的食指大动,一咬牙道:“我不敢应承你,须回家和父亲商量,不过我觉得,此事不难!”
......
话说平儿得了贾琏的安排,送略有些醉酒的贾瑜回前院,一路上紧紧的挽着贾瑜的手,半点不敢松懈。
好不容易到地方,平儿才松开手,轻声道:“瑜二爷早些歇息吧,婢子先回去了。”
贾瑜点点头,目送她消失在游廊的转角,方转身折回自己的院子。
“呀,二爷回来啦?”
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小角儿连忙从耳房里跑出来,贾瑜正要说话,却见房里走出来一个抽噎着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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